「不用,你不熟悉地方。」盧詩臣起身,但是身體太過酸軟,他一時竟然沒能夠順利站起來,雙腿一軟便跌回床上。李松茗在他的身後扶住了他,盧詩臣幾乎整個人跌在了李松茗的懷中。
李松茗看著盧詩臣的脖頸延綿到被睡衣遮住的脊背一連串糜-艷的紅色印記,那是方才他們的纏綿所留下的痕跡。李松茗的手按在盧詩臣的腰上,說道,「至少我們一起去吧,你太累了,我來開車吧。」
盧詩臣努力支著酸軟的腰,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同意了李松茗的提議,說道:「也行吧。」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開著車出發了。已經是凌晨,街上的車很少,在盧詩臣的指示下,李松茗很快就將車開到了周棋說的地點。
周棋說的熒島是一家清吧,位置還挺偏僻的,開在一家小巷子裡,不仔細找還找不到,這家店的年代顯然有點相當的久遠,門口的招牌陳舊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掉下來。
盧詩臣看起來對這裡是相當熟悉的,下了車之後,他很是輕車熟路地就領著李松茗進了門。清吧里此刻還三三兩兩地坐著人,裡面有個小舞台,舞台上還有人在唱著不知名的歌曲,氛圍有些曖昧。
李松茗跟著盧詩臣走到了吧檯前,吧檯里坐著一個長發的中年男人,穿著很花哨的襯衫,頭頂上還架著墨鏡,外形看起來有幾分滄桑和不羈,應該是清吧的老闆。他顯然是認識盧詩臣的,而且還相當熟稔,看見盧詩臣便笑著和他打招呼,「詩臣,稀客啊,可有些日子沒有見著你了,」並且他還同跟在盧詩臣身後的李松茗笑了笑,「今天還帶了個小朋友來啊?老規矩麼?」他轉身就準備去身後的酒櫃裡拿酒。
「今天不喝酒,」盧詩臣說,「我來接梁昭的。」
老闆恍然大悟,「我還以為你來跟周棋敘舊的呢。」
「我跟他沒什麼可敘舊的——梁昭呢?」
「剛剛去廁所吐了,周棋應該跟他一起的吧。」
老闆正說著,旁邊就傳來一陣叮叮哐哐的聲音,伴隨著周棋的一聲「小心點」,梁昭正扶著牆晃晃悠悠地走著,時不時地就撞到桌子椅子,周棋想去扶他,還被梁昭拿著醉得伸不直的手指頭鼻子含糊不清地罵「死渣男離我遠點」。
周棋很是無奈,只能看著梁昭避免他摔倒。他抬眼看見吧檯前的盧詩臣,立刻微笑起來:「詩臣,這麼快就來了?」轉眼看見一旁的李松茗,似乎想到了什麼,微笑的表情凝滯了片刻,又很快恢復,說了跟老闆一樣的話,「還帶了小朋友過來啊。」
梁昭也看見了盧詩臣,他顯然已經是醉得不輕了,一步三晃地朝盧詩臣走過來,還露出了很是疑惑不解的表情,「怎麼有兩個盧詩臣?不對,有三個,怎麼三個盧詩臣還長得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