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收拾好了,再一起放進了小藤箱裡,明日一起帶過去。因了小蟲兒還小,所以準備的東西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硯台更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只是造型卻是一隻大青牛臥在水塘邊,看著格外有趣。所以小蟲兒倒是喜歡非常。
待到收拾好了東西,她又教導小蟲兒行拜師禮,以及見了夫子要說什麼話。
小蟲兒學得認真又高興。
而另外一頭,阿媛卻是哭得撕心裂肺。一提起進學,要離開秦沁跟前,阿媛就一直哭個不停,扭著身子不樂意。
秦沁被阿媛哭得有些心煩,卻也是只能耐著性子哄著,最後倒是自己又憋了一肚子火。阿媛最後哭得連吸氣都是帶著抽噎,不住得打嗝,心疼得秦沁只覺得整個心都是揪著的。
最後晚上秦沁便是掐著點兒的又去了一趟翔鸞宮。
秦沁是抱著阿媛過去的,過去的時候正是用晚膳的時辰。朱禮在不說,小蟲兒和阿石都在。
這個時候秦沁這麼一過來,楊雲溪自然也是不可能再說不見。當即看了一眼朱禮,便是似笑非笑的應了:「將人請進來罷。大人也就罷了,可阿媛身子弱,吹了夜風若是病了,那就是我的過錯了。「
楊雲溪這話的意思,無非便是看在阿媛的份上罷了。
不過秦沁也不在意這些,當即便是抱著阿媛進了屋子。自然,臉色是不怎麼好看的,冰寒一片幾乎堪比冬日裡的風霜。
楊雲溪掃了秦沁一眼,便是也不等秦沁行禮便是笑了一聲:「德妃臉色這般難看,難不成卻是來興師問罪的?卻是不知道本宮哪裡得罪了德妃,竟是叫德妃這般不痛快。」
楊雲溪一般甚少自稱本宮,一旦這麼稱呼自己,便是說明她的心情卻是不大痛快了。此時對著秦沁這般自稱,同樣也是在抬出身份來壓秦沁一頭。
秦沁抱著阿媛行禮,倒是也規規矩矩的,不過對於楊雲溪一半是打趣一半是嘲諷的問話,她卻是並不曾回答。顯然心底的確是有怨氣的。
倒是最後還是小蟲兒開了口:「妹妹怎麼了?」
小蟲兒不開口倒是好,一開口倒是讓秦沁想起了之前的事兒來,心頭怨氣便是又盛了幾分。最後她哀怨的看了朱禮一眼,語氣里更是帶著埋怨和委屈:「皇上。」
朱禮一聽這聲音,倒是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胳膊。然後不甚自在的咳嗽了一聲:「有什麼事兒便是直接說罷。」說完之後,便是又抹了一把,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平復了,這才又重新坐直了身子,將手也放下去了。
楊雲溪也是挑了一挑眉。低頭伸手牽住小蟲兒,輕輕的捏了一下,示意她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