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玓又走了兩步,在花三娘腦袋邊立定,彎著腰冷冷地欣賞她的狼狽,「你說我該怎麼收拾你呢?以牙還牙吧,可你本就是賣皮肉的,給你找男人等於是便宜了你,我這人最不喜歡干以德報怨的事。把你大卸八塊吧,我又覺得不夠解氣,畢竟你不單單與人勾結綁架我,還想讓我變成娼妓。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花三娘被張員外打得眼神渙散,爬都爬不起來了,但嘴裡依舊不停地喊著,「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景玓冷哼,「你的命不值錢,我還不想要。我現在只對你的東家感興趣,你要不想吃苦頭,便把你的東家叫出來。」
她話音剛落,突然聽到門外響起許多腳步聲。
緊接著十幾個男子舉著木棍衝進了房。
除了最前頭的男子穿著綢緞馬褂,其他人穿著皆是同款同色的黑衣黑褲。
「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們杏花樓傷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馬褂男指著景玓和影韻破口大罵,緊接著揮手下令,「能來我們這裡的女人,沒有一個敢不聽話的,給我狠狠地打,打到他們聽話為止!」
「本王看誰敢!」
突然,一道低吼聲從門外傳來。
馬褂男和打手們扭頭看去,就見幾個黑袍身影舉著劍殺了進來——
「啊——」
「唔——」
慘叫聲,痛哼聲,伴隨著鮮血噴濺,讓馬褂男驚得眼珠子都險些從眼眶裡滾出來。
最重要的是不單單進來的黑袍人滿身殺氣,手持利劍見人就砍,門外還有不知道多少黑袍身影,完全是因為房間不夠大他們才沒擠進來!
杏花樓的打手們平日裡橫慣了,做夢都沒想到來人會如此血腥殘忍,完全把他們當成了牲畜,一頓亂宰亂砍。他們手中雖然都拿著棍棒,可棍棒哪能跟刀劍相比?
眼看著眨眼功夫就倒了四五個同伴,餘下的七八人嚇得直接丟了棍棒在屋子裡逃竄。
那領頭的馬褂男最是聰明,一看景玓華麗的穿著便猜到對方是為她而來,於是率先朝她撲過去,欲拿他做人質——
只是他跟胡員外一樣,還沒挨著景玓的衣角,就遇上了一把帶血的長劍。但他比胡員外厲害,及時的收手並閃身躲開,險險地保住了自己的手。
雖說劈了個空,可影韻卻沒打算放過他,立馬揮著長劍追刺。
馬褂男隨手抓了個打手做盾牌。
那夥計瞪著眼珠子盯著沒入胸口的劍,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便歪脖子斷了氣。
影韻眼都沒眨地拔出劍,又朝馬褂男追刺。
馬褂男連屍體都不敢扔,繼續抓著屍體做盾牌。
他是幸運了,沒被一招奪命,可那些打手們卻是無一逃過,一個個慘叫著相繼倒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