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蘭幾乎被氣笑了,恨鐵不成鋼的想拍陶芯蘭兩下,再罵幾句,可是看著陶芯蘭自己也是委屈的樣子,到底是捨不得下手了,只能恨恨的用指尖戳了戳陶芯蘭的額頭,道:「你怎麼就那麼大膽子?陳夫人果然是將你寵壞了!」
「也是大奶奶陰陽怪氣的咒我們三爺,我們奶奶這才動了怒。而且,大奶奶話里話外的譏諷側妃您和陶家,我們奶奶這才——」丫頭按捺不住,再一次的多嘴了。不過還沒說完就被陶芯蘭呵斥住了。
陶芯蘭怒道:「以後再敢多嘴,你就直接去刷馬桶罷!」
丫頭頓時嚇白了臉,緊緊閉上了嘴。
陶君蘭又戳了陶芯蘭一下:「怎麼,到了我這裡你還敢擺款?她也就是在我跟前敢多嘴,換個人她必然也是知道輕重的。」
的確是如此,這丫頭還是當年陶君蘭買給陶芯蘭做陪嫁丫頭的,敢多嘴也是心疼陶芯蘭的緣故。有這樣護著主子的丫頭,很好。
不過陶君蘭轉而還是高潔那丫頭:「不過你主子的話也是十分對,在旁人面前,不可多嘴。」不過在她面前,多嘴也無妨。她還是很想知道陶芯蘭的事兒的。
訓斥完了丫頭,陶君蘭這才看住了陶芯蘭,似笑非笑:「好了,實際情況到底如何?別逼著我問丫頭。」
陶芯蘭悶悶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這才囁嚅道:「大嫂本就不喜我。加上婆婆又寵我幾分,她就更不自在了。這一次福清出門,婆婆心中擔憂時常去寺廟祈福。本來這一次我也該去的,不過大嫂說府里事情忙不過來,非要我幫忙,我這才留下了。結果婆婆走了我才知道,什麼要人幫忙,根本是做筏子找我的不痛快罷了。起先我也想著忍了。可她千不該萬不該說福清,話里話外不僅說福清是書呆子辦不好事兒,又頻頻提起起義之事,頗有些暗示福清會遇到危險的意思。我本就欲直接走了不理會,可她又扯上了陶家,說話極其難聽。」
「那也不該動手。」陶君蘭皺眉:「你這一動手,十分理都變成了沒理。」不過到底是自己親妹妹,偏袒也是理所當然的:「動手的時候,你沒吃虧罷?」
陶芯蘭感覺道自家姐姐的關心,方才還怒氣重重一臉不忿的樣子,如今卻是頓時喜笑顏開起來,喜滋滋道:「我哪能吃虧?打了她一巴掌,我就趕緊推開了。她倒是想還手來著,被丫頭攔住了。」
陶君蘭心裡微微一松,隨後又看著陶芯蘭那樣子氣得惱起來:「你還笑得出來!我看這次你怎麼收場?」
「大不了被罰唄。」陶芯蘭滿不在乎,她沒告訴陶君蘭其實她已經想好了——待到陳賦一回來,她就會提起分家的事兒。
當然,其實這本也是陳賦早就說過的。倒不是兄弟不和睦,而是那個大嫂,著實不是個能相處的。以前剛成親不好提這事兒,現在倒是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