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銀河相望的牛郎和織女又都在想著些什麼呢?
他忍不住給兔兒爺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兔兒爺剛剛起床,正打算上工。
「怎麼了?小貔貅?這個時候跟我打電話,是要來給我捧場?」
陸天遲疑了一下,緩緩道:「阿兔,你那天真的看到了錢潮的姻緣簿嗎?」
阿兔那邊安靜了一會兒才道:「天祿,你跟他吵架了?」
「這麼明顯嗎?」陸天哭笑不得,為什麼人人都知道他失戀了?
「你聲音都快哭了好吧。」阿兔夾著電話走出酒吧,「跟你兔哥說說,出什麼事了?」
陸天深深吸了一口氣,把那晚的事情跟兔兒爺說了一遍。
「我騙了他,也傷害了他。阿兔,你說我該怎麼彌補?」
兔兒爺嘆了口氣:「和人類談戀愛的通病。你啊,也不用多想。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你覺得對不起他,那就道歉好了。至於原不原諒,那是他的事。」
「你說的好有道理。」陸天被他點醒,「還有一件事。你跟我說實話,那天姻緣簿上到底怎麼寫的?」
兔兒爺在電話那頭笑了起來:「怎麼寫的重要嗎?天祿,就你那個傻勁,我還不知道你的。你啊……認定了就一條路走到黑,不會回頭的。」
陸天咬了咬嘴唇,將墨鏡拿了下來。微涼的晚風吹得他眯了眯眼。
兔兒爺說得沒錯,就算姻緣簿上不是寫著錢潮和他在一起的結局,他也不會放棄的。這麼容易放手,他就不是貔貅天祿了。
貔貅天祿,那可是天帝親自養在身邊,從小以任性執拗而聞名天庭的存在。
「我有時好奇,為啥辟邪跟你是雙胞胎卻完全不一樣。嘖!那小子,雖然暴躁過了頭,卻從不會像你一樣又傻又犟,就是做事沒個長性幹什麼都風風火火的。哎呀,你把好脾氣和犟種跟他互相勻一下多好。」兔兒爺在那邊絮絮叨叨地抱怨。
臨到掛斷前,他又補了一句:「天祿,我說過的話都是真的,我從來不拿姻緣簿上的內容開玩笑。」
陸天一愣,想到他那天說姻緣簿上寫著錢潮和他從一而終,頓時心臟狂跳起來。
既然姻緣都定了,那他還猶豫個什麼呢?
陸天吸了吸鼻子笑了起來,心情大好。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路邊的餐廳開始飄出各種美食的味道,勾得他食慾大增。他走進附近一家餐廳打算美餐一頓,點餐時他順手掏了掏口袋,竟然摸出了那張從未用過的運通黑卡。
他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錢潮木著臉開了一天的會,針對下個月的招商局會議把各項招標任務都布置了下去。整個環宇都在低氣壓中運作,大家看著老闆的臉色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直到晚上七點散會,魏嵐才找到機會勸了一句:「錢總,跟您點的午飯和晚飯我看您都沒吃,要不我再換一家訂……」
「不用了,我不餓。」錢潮捏了捏鼻樑,靠在自己的椅子上。
魏嵐看他這樣頹廢,只能抖著膽子提了一句:「陸先生……走的時候說要您好好吃飯……」
說完她立刻站直,等著挨罵。
可是等了一會兒,錢潮的怒火併沒與降臨,她偷偷看了一眼,錢潮正看著放冷的盒飯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