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算給面子,沒鬧太晚,漢子同年輕的婦人都回家去了,剩下年長些的,都幫忙留著收拾,走的時候能帶碗折羅回家,這可是好差事呢。
在老房子這邊吃的飯,柳小雪在新房裡等他,微風吹拂,陸青山才恍然酒醒了一半,推開房門之前,深深呼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緊張。
嘎吱——房門被推開,柳小雪心下緊張不禁捏緊了婚服下的手,他蓋頭還沒揭,看不清人,聽腳步聲還算穩,應該沒喝太多。
蓋頭被掀開,陸青山蹲下來與他對視,身上酒味很重,但看著他臉色如常,應當是沒有喝醉。
陸青山看到他白皙的臉上都是紅暈,眼波流轉,清純又無辜,唇紅更襯得他俊秀可人,湊近去摸他緊攥著的手,落入手心的是一片溫熱,那樣柔軟,同他粗糲堅硬的手不同,那樣的柔軟,他都不敢用力,
小心翼翼的開口「你別怕,我會對你好。」
仿佛柳小雪是一樣易碎品,他再用力一點就能將他弄壞。
柳小雪回握住他的手,小聲的開口「我不怕,我知道。」我知道你會對我好。
陸青山忽地抱住他,將臉抵在他的脖頸處,聞到他身上香軟的味道,再也忍不住的輕咬了一口。
柳小雪有些顫慄,卻還是忍著沒推開他,陸青山將他輕輕的放在平放在床上,將自己酒味濃重的外衫,扔在衣架上,從床頭的柜子里摸出小盒的脂膏,他的小夫郎這樣乖巧柔軟,他自然要小心,萬不能傷了他。
陸青山一邊親吻他的側頸,試圖安慰他,一邊解開他的腰帶,往他內里探去,動作輕柔,又急切,柳小雪顫顫抖抖地微微推開他,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小聲提醒他「太亮了,蠟燭……」
陸青山解釋道「沒事的,那叫龍鳳燭,成親的時候都要點,要點一整晚。」
陸青山聽說鎮上的人家成親的時候會用,一生只能點一次,都說洞房花燭,雖然農戶家沒那麼多講究,但能辦到的他絕不會將就,燭光輕柔,他覺得極好,因為他從不曾在夜裡見過柳小雪的樣子。
柳小雪卻不依,他是頭一回成親,且尚未通人事,只有柳阿姆同他講過一些,縱然知道要做什麼,也只認為這種事只能在夜裡做,點的那麼亮,像白日一樣,他實在太過羞恥,抓著衣襟連連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