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之間,一聲呼哨響起。
黑衣人整齊一致地收手,身上黑衣袍一掀,變作平民裝扮,混入人堆四散。
侍衛還要再追,越衡勒令:「回來!」
「頭兒,不追了嗎?」
「若是調虎離山之計怎麼辦?」
那侍衛啞口無言。
越衡回身,打開車門,確認江汀鷺的狀況。
她撩起帷帽,同樣一臉驚慌失色,「阿衡,怎麼了?這些人是哪裡來的?」
越衡沉聲:「無事,先回宮再說。」
喬裝侍衛已暴露了,一同跟在馬車後回宮。
不遠處的鴻門客棧三樓。
薛珩同沈徵駐足窗邊,從高處盡收眼底。
沈徵手指點著窗欞,向薛珩道:「連上主要護衛的,一共八人,薛兄也看清楚了。」
江汀鷺離開芙清宮,隨行護衛的數量一定比平時多,說不定是調上了全部。
許一飛領著黑衣人射箭突擊,只為試探守衛多寡與武藝高低,為明夜做準備,而不為劫車。
薛珩無言,眉頭緊鎖在想著什麼。
身後有客棧小二敲門的聲音,沈徵去開門。
「客官,有人到大堂留下這個,讓小的送上來。」小二遞上一個輕飄布囊,旋身退了出去。
沈徵打開布囊,這些是江汀鷺在玲瓏繡莊的耳房留下的消息,裡頭是芙清宮偏殿各處結構,她日常起居伺候的宮女,她所知道的守衛分布。
沈徵一邊看,一看思索,對著薛珩淡聲道:「接下來殿下那邊,就要看薛兄的了。」
薛珩欲言又止。
「有何不妥?」
「沈徵,你為何要……要這樣幫我?」薛珩始終覺得,沈徵對撈出江汀鷺一事出謀劃策的熱絡程度,超過了他覺得合乎常理的地步。
方才試探馬車守衛的人,也是沈徵找的。
沈徵翻著紙的手一頓:「我確實懷有私心,至於這個私心是什麼,待薛兄與冷煙姑娘相聚的時候,我會如實相告。」
薛珩吐出口濁氣,事到如今,他唯有相信。
高啟泰知道出宮馬車險被劫,已是第二日。
芙清宮偏殿裡,江汀鷺午睡剛醒,揉著眼睛坐到畫桌前,神思還有點迷濛。
高啟泰不讓宮人通報,大步踏來,見她安全無虞地坐在那裡,一邊安心,一邊疑心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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