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淵當然不忍心放任它獨自生存, 於是蹲下身抱起了它。
「沒關係的。」
他聽見夢裡的自己這麼說。
他隱瞞下了對方身份的事實與對方帶來的災難,輕聲安慰:
「我帶你慢慢走, 不哭了。」
……
「故淵。」
故淵再次睜眼的時候, 看見的就是洛放大的臉。
他依然漂亮的不像話, 眼角紅紅的, 像是剛哭過。
即使如此近距離地觀看, 也無法從洛的臉上找到哪怕一絲的瑕疵, 故淵呼吸一滯,一時間直接將剛才奇怪的夢拋之腦後:
「你怎麼在這?」
原本支撐著他的王座在洛到來的時候就已經隱去, 之前洛丟給他的觸手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此時故淵只披蓋著一件外套躺在荒星上, 身上一片狼藉, 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他剛才經歷了什麼。
洛吸了吸鼻子,眼淚掉了下來。
他再次靠近故淵, 拉進了本就不遠的距離, 嗓音委屈:
「你跟伍遊說要丟下我走, 你不要我了。」
「我不是這個……」
故淵的話沒能說完。
因為洛直接扯下了他身上半蓋著的衣物。
他身上的痕跡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洛的語氣也愈發委屈:
「這是誰做的?就因為他才要把我丟回帝國的嗎?」
故淵沉默了一下,發現自己居然無從開口解釋。
其實他在「邪神」惡劣地將卵塞進他的生.殖腔的時候就已經預想到可能會有這個結果了,但現在猝不及防對上委屈掉眼淚的洛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自在地試圖撐著酸軟的腰後退:
「不是的……我沒有。」
明明自己就是罪魁禍首,還偏偏要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來叩問他。
……這到底是跟誰學的?
故淵並沒有來得及後退多少,就感覺後背抵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
他一頓,轉頭看去,只見背後空無一物。
他迅速明白過來這是洛用自己的觸手堵住了退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點一點被觸手往洛的懷裡拉,輕聲辯駁:
「洛,我現在不可以做。」
不是不願意,只是他的生.殖腔里還含著對方的卵,洛沒有經驗沒輕沒重,他也不確定自己現在如果進行劇烈運動會不會影響卵的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