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皇帝期待的目光中,抱枕被修長的手指按著點了點腦袋。
「喜歡。」
......
魏紹元在外頭等了半天,都沒聽見屋裡傳喚。這太陽都日上三竿了,不用膳可怎麼行。
「師父。」小夏子道:「御膳房那邊來問,要不要先把膳食送過來。」
聽著屋裡似乎有了些動靜,魏紹元點頭道:「讓他們送過來吧,記得帶上爐子。將菜放在爐子上溫著。」
「是。」
魏紹元又在門口轉了兩圈,剛準備坐下,就看見一個小內侍連滾帶爬的爬了進來,口中還高呼著「不好了。」
「混帳!」魏紹元怒斥一聲,急忙叫人捂著他的嘴,拖到了僻靜地區域。
「你放肆。」魏紹元壓低了聲音斥責道:「攬月殿內,陛下和鳳君正歇著,你怎麼敢在此咆哮的?你是哪個宮的內侍。」
「師父。」小夏子仔細看了他半響,扯了扯魏紹元的袖子道:「看樣貌,是採薇小築的人。」
「採薇小築?」魏紹元眯了眯眼,陰冷道:「本總管不是說了,採薇小築所有內侍陪著你們主子一同禁足。你竟然敢私自出來,不要你的腦袋了!」
「不、不是的魏總管。」那小內侍被嚇得連連磕頭認錯,結巴道:「奴才來,是有要事稟報。」
他咽了口口水,膽怯道:「哲良人、哲良人他,自盡了。」
魏紹元目光一凝,追問道:「怎麼死的。」
「割、割腕。」
「人救回來了嗎?」魏紹元皺了皺眉,「我記得鳳君殿下說了,不許哲良人就醫。」
「沒救回來。」小內侍低垂著眉眼,小聲道:「奴才們也沒敢去喊御醫。不過,就是喊了也沒用。」
「怎麼個說法?」
「哲良人一心求死,那刀口破深,又將自己鎖在了屋子裡。是早上御膳房送膳食來,奴才們敲門沒人應,強行破門才發現的。」
魏紹元陰沉著臉看了那小內侍半響,而後問道:「屍體現在,如何安置。」
「還在採薇小築內。」
「行了。」魏紹元擺了擺手,「你退下吧,回到採薇小築去。陛下沒吩咐,你們不許隨意外出。」
等到那小內侍離去,小夏子這才問道:「師父,我們要去將這事告訴陛下嗎?」
魏紹元雙手揣在袖口裡,眯著眼看那一串捧著膳食從正門進來的內侍,嗤笑一聲道:「哲良人死了算什麼事兒,一個罪人罷了。若是打擾了陛下用膳的胃口,這才叫大事。」
看著若有所思的小夏子,魏紹元拍了拍他的肩膀,「師父今天教你一招。我們做奴才的,不光要領悟主子的意思,還要領悟主子心尖兒上人的意思。哲良人,本來就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