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股孤立獨枝的疏離感覺,像是我的錯覺一般。
體溫通過連接處緩緩傳遞,沒有二次發燒,我多少放心下來,是健康的征十郎。
他笑了笑,眉眼彎彎,原本有些刺眼的金眸此時柔軟不少,似乎重新染上了點點焰光,也更像是冉冉升起的旭日般灼熱。
「遙,我喜歡的,也正是這樣有些笨拙,卻從不放棄接近大家的遙。」
「現在的我,應該不會讓你失望吧。」
誰懂啊……或許妖刀知道吧,但它自從我跟征十郎吵……嗯,吵起來以後,就很自覺地消失了。
我本來就有些心軟,這下更是柔軟得恨不得把他牢牢裹住。
我:……
征十郎,是什麼對我特攻的小狗嗎?
我抬手,捧起他的臉,正準備說話,又突然感受到一個陰影猛地罩在頭上。
是毛巾!
赤司征十郎有些無奈:「遙,來,輪到你坐下來。」
我擺擺手不太在意:「啊,我沒事的,淋點雨而已,比起這個,征十郎,說什麼失望不失望呀!」
「你從來都是指引我的那個,不是嗎?」
他歪頭:「可別太誇大我了,遙。你說的沒錯,我只是個不完美的赤司征十郎。」
什麼!
不完美這種事情,怎麼能自己對自己說!這話我可不愛聽!
只是我剛準備反駁,又被赤司征十郎半強制半討巧地按著坐在了椅子上。
他拿著乾淨毛巾,開始給我擦拭頭髮。其實我並不太在乎這些,因為作為咒術師,出任務的時候總會遇到許多極端的情況。
淋淋雨,不過是其中再小不過的一件事情了。
不過,在赤司征十郎眼中,卻十分重要:「就算是身體健康的遙,也不能總是把身體當成可以置換的籌碼吧?」
「生病,可是很痛苦的。」
他這話,似乎是在說我,又似乎像是在回憶過往一般。
也許是爭吵過後,我的歪理說服了征十郎,或者是他的信念又在慢慢打破重組。
總之,我察覺到什麼,靜靜地等待他一字一句的陳述。
「我……小時候遇見遙那次,是我母親生著重病的時候。可能因為是母親生病,所以父親對我的看管,有一段時間有些疏忽,也正是那時候,我被綁架了。」
征十郎的母親……
「然後,因為我被綁架,母親病情也加重不少,對我父親來說,我是不是也如同災星一般呢?」
我張張嘴,想反駁不是這樣的。詛咒師們的手段數不勝數,如果不是五條老師那般狂妄的實力,誰能輕易躲過來自暗處的襲擊。
更不要說,征十郎只是一個普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