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紀應淮托住他的手腕,脈象上倒是沒什麼異常。
安立夏仔細感受了一下,他不僅沒有不舒服,聞著圍繞在周身的芬芳香氣,反而還有點放鬆。
「沒有。」
這味道要等他的身體覺得情緒平復好了才會消散,而且每回出現花香後,人都會虛弱一陣。
擔心運動會加大消耗,紀應淮讓家僕把飯菜送到臥房,兩人直接在房間裡吃了晚飯。
燭光搖曳,床幔輕輕飄落,隱隱約約的香氣蔓延在鼻端。這麼旖旎的氛圍,床上兩位卻躺得和挺屍一樣。中間的距離能並排放三個大碗。
好像回到了最初,他們在小破屋時的場景。
寂靜之中,安立夏的思緒空前活躍。晨起紀應淮說再也不抱他的話在他心裡循環播放,他知道自己的情況不對勁,但就是主觀不想停下。
「啪嗒——」
燭火定時熄滅器合上,發出一聲輕響。
子時已到。
紀應淮迷濛間發覺鼻端的花香越發濃郁,猛然驚醒,下意識坐起身摸了摸安立夏的額頭。
如果說傍晚的味道像是噴多了香水,濃郁但不突兀,那現在就是香水瓶子整個被打翻在地上了。
怎麼回事,怎麼越讓他靜心,他越不平靜了?
「夫君,」安立夏察覺到他的觸碰,微微仰起頭,主動地去蹭他的手,「我心裡好悶啊。」
他的語氣和往常沒什麼區別,仔細聽才能發覺那裡頭藏著別的東西。宛若一隻高冷的小貓,悄悄朝著飼養員伸出了自己粉嫩的肉墊。
要是飼養員忍不住握上去了,那尖利的爪子就會勾住他的袖子,讓他無法脫身。
「哪裡悶,怎麼個悶法?」
紀應淮白天才看了個心臟病人,這會困意上頭,緊張之下感性當先理智靠邊,很難不聯想到一塊去。
「……」
安立夏沒說話,他那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繼而抓住了紀應淮的手,向下移去。
紀應淮摸到熟悉的肋間隙,下意識動手去找心尖搏動區,一時間也沒多想,指尖就這麼沒輕沒重地劃拉過去,誤觸了不該碰的東西。
「嗯……」安立夏咬著自己的下唇,什麼也沒說,只是撇開了臉。
不用點燈就能知道,他肯定整個人都紅成熟蝦子了。
救命!
紀應淮被他哼得渾身一顫,他惶恐地想,完蛋,昨天晚上抱一下,立夏就哭了,今天這……這怎麼辦啊,雖然他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有意的,但這……
他要不要跪在床前負荊請罪道歉啊?
擱現代他這算猥|褻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