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撲通,就一聲。」
和他那條魚開場的聲音好像,紀應淮心想。
「在我們身邊,你要是再見到那個怪人,就大聲喊師父師母。」他說。
小芸應了。
這兩天天氣還可以,紀應淮在廊下晾了一些草藥。但柱子說看傍晚的雲,今天晚上可能要下雨。
怕水汽讓草藥發潮,他睡前還是去把草藥收了才回屋。
誰知就這一轉身的功夫,家裡就進了一位不速之客。
「相府小姐?」安立夏坐在床上,看著突然出現在桌案旁的齊稚蓮,神色驚疑不定。
她這人給安立夏的印象可不算好,立夏不知道她這突然闖入是要做什麼,心裡滿是防備。
齊稚蓮朝他那兒走了兩步,立夏下意識抓住了床上的聖旨。這聖旨份量還挺足的,防身很不錯。
結果齊稚蓮只是走過來,給他彎腰道了個歉。
「對不起。」她說得擲地有聲。
安立夏:「……?」
他默默穿好鞋站起身,「小姐,您為何要向我道歉?」
齊稚蓮低著頭,摸了摸鼻子,神情很尷尬,「此事吧,說來話長,我覺得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
「立夏!」
紀應淮進屋,看到站在立夏身前的齊稚蓮,以為這人要對立夏動手,他心下一驚,抄起曬藥材的篩子就衝過去擋住了安立夏。
「你要做什麼?」他質問道。
齊稚蓮舉起手,做了個投降的動作,「我沒想做什麼,我真是來道歉的,你倆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們。我和你們是一邊的。」
「……?」紀應淮也傻了。
一邊的,誰信。
要是真一邊,那她之前,為什麼要給他們倆使絆子?
「咱們坐下來好好聊聊,成嗎?」齊稚蓮誠懇道,「我也是剛弄清楚這件事,我……」
她本來還想隱瞞一些東西,但瞧著二人一副聽鬼話、壓根不信她的樣子,齊稚蓮嘆了口氣,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把前因後果和盤托出了。
「我是來這個世界做任務的。你們死了以後,這個世界也跟著重啟了,我回到了我剛穿過來的時候。」
她要完成最後一個攻略任務回歸原本的世界,但傳輸過程中出了岔子,意外被丟到了這個世界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