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遇到,我有了一點猜測,她應該是已被滅國的遼國的貴族,很可能是完顏氏,那男子,大概率是金國丞相耶律楚材的二兒子耶律齊。」
楊過心頭湧上一陣妒意,坐直了歪扭的身體,翻了一個白眼,「你怎麼那麼肯定是二兒子?不是大兒子?小兒子?」
代真搖搖頭,「我也不確定,只是他的武功很好,又有閒暇出城遊玩……也可以說是直覺吧。」
「直覺……」楊過更生氣了,「這算什麼直覺啊!」
代真只是笑笑。她也是才發現的,她好像天生對過耳的各種傳聞有些奇怪的敏銳,不僅能記得擦肩而過的人,還能將許多信息結合整理,判斷出其中哪些可用,哪些真實。
大概又是孟婆湯效用不徹底給她漏下來的上輩子的本事吧。
「好了,那兩個人是誰跟我們沒太大關係,你還是趕緊去休息,不是說好了要去活死人墓看看的嗎?」
楊過不情不願地在她的催促下回了隔壁,輾轉反側了大半個時辰才重新陷入睡眠。
不過一日,到了終南山下,沿途松柏森森,崗巒迴繞。
初時尚有供人馬行走的道路,也有茶寮酒肆,越往上走,行人愈少,道士愈多。
代真和楊過兩個看起來有功夫在身的年輕男女很是矚目,有道士前來攀談,告訴他們,「不能再往上走了,上面是全真教的所在,陌生人不可隨意踏入。」
又看了他們一眼,道士話頭一轉,「或是你們有拜貼信物,也許僥倖能進入一觀。」
這道士很年輕,性格十分活泛,正因如此,他才會主動同兩個陌生人搭話。
代真還想著如何編造來意,楊過已熱情地同人聊起來。
「實不相瞞,我們師兄妹本是四處遊歷,走到此處,聽說了全真教的教觀就在山上,便想上去拜拜。」
楊過含笑看人時,常常心裡打著壞主意,不熟悉他的人絕看不出來,更別說初次見面入世未深的小道士。
他又攬著人的肩,小聲問道,「走了這麼久,都快到貴觀了,可路上的行人卻幾乎不見,道兄,你說的我也有猜測,可我們大老遠的來了,就這麼下山去豈不可惜?」
小道士紅潤的臉上出現一絲不忍,「可……觀里真的不讓人去……」
楊過攬著他的手微微用力,「這天下間的寺廟道觀沒聽說過哪個會把信徒拒之門外的,你們這樣可是吃了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