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會為我打算啊。」
時十安走進殿內,擺了擺手讓殿中其他人都出去。殿門隨即被關閉,殿內的光暗下來,襯得時十安的面色帶著些許陰鷙。
若明吞了吞口水,不知為何有些不好的預感,但殿下說話他不敢不答,硬著頭皮道:「殿下這說的是什麼話,為主子打算是做奴才的本分啊。」
「你這話是沒錯,」時十安負手往前走,「平日行事倒也算言行合一。只是...」
聽到時十安誇讚,若明本是笑著,可他又忽然話鋒一轉,若明愣了片刻,忍不住問道:「殿下,可是什麼?」
「可是你究竟有幾個主子,本殿就不得而知了。」
系統在告訴時十安劇情時沒有透露過多的人物身份,但他根據目前所得到的信息猜測,這個若明應當是五皇子瞿垚的人。不過如今手裡沒有直接的證據,只能詐他一詐。
若明聽聞此話,不出所料地滿臉驚恐,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扯著嗓子開始訴苦叫冤:「殿下何出此言啊!若明自幼就服侍殿下,怎敢背叛殿下,請殿下明鑑!」
他邊說邊哭,沒一會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起來極其可憐。
時十安就站在那看他哭,等人哭夠了,才屈膝蹲在若明面前,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在其抬頭後盯著他不停顫抖的瞳孔緩緩問道:「我記得你曾是,後被養母收入府中,不知她近來身體如何,過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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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
午後用了飯,時十安趴在桌子上小憩。瞿子慕不知去了哪裡,他迷迷糊糊地把玩著對方書桌上的狼毫,冷不丁被人叫清醒了。
他微微皺了皺眉,掩去面上不耐轉頭看向來人。
瞿垚帶著一如往常的謙和微笑,問道:「今日小測放榜,三哥不去看看嗎?」
「有什麼好看的,」時十安托著臉打了個呵欠,「想也知道我會是末等。」
瞿垚的笑容微滯,又不甘心地繼續問:「那三哥就不想知道誰會拔得頭籌嗎?」
時十安聞言,有些莫名其妙地瞟了他一眼:「還用看,不肯定是那小子,不然還會是你我啊。」
他細長的手指在他自己和瞿垚身上點了兩下,發出一聲怪笑,繼續倒頭小憩。
瞿垚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已是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站在他後面的瞿華看不下去,走上前道:「那三哥還不想想辦法,這舉辦花朝節宴會的資格若是被他得了去,哪還有我們的立足之地!」
「哪就那麼誇張了,」時十安的聲音懶洋洋的,帶著些許壓不住的困意,「得了就得了吧。上次吃了那麼大的虧,半條命差點都丟了,我什麼都不想幹了。別吵我,我要睡覺。」
原主向來是喜怒無常,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因此時十安想他如此做派,瞿垚瞿華兩兄弟除了氣急敗壞外,應該不會有其他過多的猜測。
聽他如此說,瞿華的面色也變得難看起來,用目光詢問瞿垚該怎麼辦。
瞿垚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說。
「哥,他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因著上次的事情對我們生了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