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雅把話說出來,時衛國瞥了時十安一眼,看人還是那副八頭牛拉不動的倔強樣子,時衛國剛下去的氣又竄了上來,他一把揮開方雅的手,怒丟下一句「都是你慣得!」就轉身拂袖而去。
方雅一個頭兩個大,叫來保姆給時十安包紮,又說了他兩句便踩著高跟鞋上樓去追時衛國。
那邊,時十安的大哥時嚴還在哄著眼眶通紅的秦越。
時十安冷笑一聲,沒等保姆拿藥箱過來,就徑直離開了客廳。他乘電梯到地下車庫裡隨便選了一輛跑車,在巨大的轟鳴聲中駛離了別墅。
他都能想像書房裡的時衛國,在聽到他開車離開的聲音時會如何暴怒。
生出些許報復的快感之後,時十安又感受到深深的無力。
以前的爸媽與哥哥,明明都不是這樣的。是他離家太久,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時十安疲於去想,他現在只想出去飈一圈,或者喝個爛醉,盼望著一覺醒來,就能忘記所有煩心事。
他漫無目的地開了會,想了半天,還是選擇了後者。
時十安打開通訊錄撥了通電話出去,還好,時衛國口中的他的這些狐朋狗友還沒變,還是跟以前一樣沙雕。
「餵。」
電話接通,耳機里傳來爆炸般的音樂聲,時十安皺了皺眉:「死狗,在哪嗨呢。」
「啊,你說啥玩意,你來不來,我們這都在呢!」周一聽起來喝了不少,說話顛三倒四,時十安有些煩躁,「我問你在哪,今兒有誰,你找個安靜地回我。」
「奧奧奧,我把位置發你,給你發定位,快來啊!」
他說完就撂了電話,時十安嘖了一聲,這死狗。
罵歸罵,他還是點開定位照著開去了。
是周一常去的一家酒吧,時十安剛進門就被熱情招待著進了包間,裡頭比外頭還要吵,周一捧著麥坐在沙發上,一邊吼著誰也聽不懂的歌,一邊在酒吧里小男生的催哄下一瓶瓶地開酒。
時十安嘆了口氣,有些心疼自己的耳朵。
他走上去拿走周一的麥,這紈絝少爺正要發作,一看是時十安,登時笑了:「你小子來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