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們的想法與他一般無二,自豪的喜悅後,她們急切地想要旁人來見證這一切,尤其希望將相反的現實狠狠拍在他們臉上。
這會兒她們才想起這場面中少了一個人。
「姓張的呢?」有人道:「就該讓他來見識見識,他想不到,不代表我們做不到,哼,看看到底是誰瞧不起誰!」
聽到這話,河圖也反應過來,問曲二:「張仟長呢?」
曲二平靜地說:「他陣亡了。」
「喲嚯!」 耳朵尖的捕捉到這一句,又幸災樂禍道:「那可真可惜了,他是看不到我們是怎麼把東柵兵打得落荒而逃的了。他死了!」
眾人配合地鬨笑起來。
曲二也無奈搖頭。
她們對邢州兵毫無歸屬,對曲準的利益亦沒有任何關切,聽說張仟長死了,如同聽聞敵人敗績,簡直要手舞足蹈起來。
好在有河圖控場。看差不多了,她命士兵們整理行裝,跟著曲二往淮北城去。
淮北城是揚州的西側重鎮,堪稱大門,如今大門轟開,曲准可以以此為跳板,侵占揚州。故而此次前來征戰的大批士兵將駐守淮北城,與倒戈的揚州兵們一同,繼續活躍在作戰一線,直至劍指揚州城。
餘下士兵們則將與曲准一同回歸邢州城,迎接即將到來的慶功。其中就包括河圖一行,也包括那位劉仟長。
河圖等人步兵居多,跟隨在後,曲二則騎馬在前,先一步到達淮北城。進城沒多久,他便在路旁偶遇了劉仟長。
劉仟長仿佛不經意間瞥見他,打著招呼,眼神又目標明確地向他身後一瞟,驚訝道:「你的兵呢?」
「不算我的兵。」曲二說。
「我知道。」劉仟長不耐煩地說:「那些女兵呢?你不是去接她們的嗎?怎麼不見人影?」
他說得很快,不給曲二答言的機會,又說:「該不會真的全軍覆沒了吧?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不管怎麼說,她們也攔住了東柵兵,算是這一戰的功臣了,誰知道就這麼……」
「劉仟長。」曲二打斷他。
劉仟長意識到什麼,有點尷尬,又徐緩起來:「我實在是遺憾,情緒有些控制不住。哎……都是些年輕娘子,雖說從前是伎子,但這一遭也算將功補過了。」
「補過談不上。」曲二說:「逼良作伎,是官府的過錯。」
劉仟長敷衍:「什麼官府不官府的,我一個粗人,不懂那些,只是那些伎子……」
「不過,」曲二打斷他說:「她們此行立功,自然應當犒賞。」
劉仟長覺得哪裡不對:「什麼犒賞?」
「以區區七百人,攔住東柵五千兵馬,幾乎沒有傷亡。這樣的功勞,」曲二反問:「不該獎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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