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麼。
可隸臣叫住了她。
她只好走了進來。
昭昧正在清點她的寶貝。屋子裡堆滿了各種金銀珠寶,幾乎無處下腳。
陸凌空不免被奪去心神,多看了幾眼,問:「你這是幹什麼?」
昭昧頭也不抬地算數,抽空回一句:「算軍餉。」
「軍餉?」陸凌空又找回了記憶:「你還真把她們當成你的兵了?」
昭昧緩緩抬頭,不輕不重道:「不然呢。」
陸凌空左右看看,旁邊坐著李素節和馮廬,都早知此事,便無所顧忌,說:「你那天說的話做的事兒,我就覺得不對,今天問了流水——」
「她也知道了?」昭昧說:「那正好。」
「正好什麼正好?」陸凌空道:「你想清楚你的處境沒有?你可就在曲準的眼皮子底下,你以為,女兵這次大出風頭,曲准不會注意到她們?你自己都在風口浪尖了,還非要往前闖!」
「哦。」昭昧說:「多謝關心。」
「關心?我才不關心你,我關心我自己。」陸凌空拖過一把椅子坐下:「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從前你幫了我我也幫了你,算是有點交情,但是你要就憑這點交情把我也綁上你的賊船,我可不答應。」
昭昧撂開了手頭的事情,推開椅子向後靠,問:「怎麼是賊船了?」
「你算算你手裡有什麼。七百個士兵。除此之外呢?」陸凌空說:「沒了。」
昭昧說:「我從前兩手空空,現在不也有了七百士兵。」
「……你說的也對。」陸凌空心亂如麻,說:「但是太冒險了。」
「不然你要怎樣。」昭昧說:「你在城裡還有幾十個姊妹,你要帶著她們去哪兒?去找塊田種地嗎?等亂兵打過來,再帶她們換個地方繼續種地?」
陸凌空表情繃得緊緊的。
「還是說,帶她們找個山頭,繼續當山匪?」昭昧問:「那也不過是刀口舔血。」
陸凌空搜腸刮肚,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執著地非要找個理由反駁她,卻不知不覺就說出了口:「但那至少靠的是我自己。我相信我自己,我也相信流水,但是我不相信你。你要我怎麼把身家性命,把我們幾十個人的身家性命,都交到你手裡?我沒做過那樣的事。」
昭昧和她對峙,誰也不肯移開視線半分。
李素節插話進來:「這是江娘子的意思嗎?」
「不。」陸凌空認真說:「這是我的意思。她不想我來找你。但她是她,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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