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二不言,河圖卻堅持要知道。醉酒的她失去了那點諒解,執著地問:「是不是啊?你說是不是?」
「是。」曲二說:「但是……現在不可以。」
邢州剛剛經歷易主的變故,一旦他身上出現問題,對兵權穩固極為不利。他還不能走出那一步,最少,也要等到他或者說昭昧,覺得時機成熟,已經足夠應對揭開真相後的風險。
「也是。唔,」河圖說:「那別的呢,小一點的心愿?」
曲二本來不想說的,可河圖的逼問撬開了他心底一角,泄露出他壓抑許久的渴望。他遲疑片刻,輕聲說:「我想……穿一次女裝。」
河圖合掌,高興道:「這個可以!」
曲二不知道她的「可以」是什麼意思。直到幾日後,河圖突然登門拜訪,還帶著件禮物,笑得微妙。
她的舉動有些鬼祟,拉著他進了房間,向外張望確定無人,又拴上房門,才小心翼翼地揭開禮物的秘密。
裡面是全套女裝。
曲二怔住。
河圖抿唇笑道:「這是我從前穿過的衣服,都洗過的,也好久沒有穿了,你不是想要試試女裝嗎?這套肯定適合你!」
頓了頓,又說:「我還有很多衣服呢,現在也用不到了,你若想要,我全送給你,可以來回換著穿。」
曲二沒說話。
河圖只好又問:「怎麼不說話?」
曲二有些窘迫地低聲:「我不會穿……」
他自孩童時便與其她男子一般,和女子分隔而居,記憶中不曾見到女子穿衣,只覺得手足無措。
河圖「噗嗤」笑出了聲:「這簡單,我來幫你。」
在河圖的幫助下,曲二穿上了這身繁複累贅的女裝,又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中的自己變了個模樣。
臉依舊是那張臉,可是換個裝束,又好像就變了個人一樣。
他為鏡中的自己感到奇怪,又為自己這覺得奇怪的心情感到越發奇怪。一時怔忡著。
河圖以為他第一次這副打扮,有些驚住,便拉著他起身試著走了兩步。
剛兩步,曲二就踩到裙角,一個趔趄。他本該能穩住身形,可當他試圖保持平衡時,他的腳又不幸踩到了裙擺,直接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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