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昧默了默,說:「不知她什麼時候能夠回來……希望不要有事。」
李素節點破道:「我們派了人保護,她又有自保之力,有事倒是不會有事,只怕別人找她有事。」
容城是流放之地,地處偏僻,單單攻打汝州,本不該將戰線拉得如此之長,除非另有目的。
聽到這消息時,她們不約而同想到任家遭到流放的女眷,那麼,推己及人,崔玄師此舉恐怕也有此意。
出身將門,即使女眷不曾親歷戰場,但從江流水便能看出,她們至少弓馬嫻熟。一旦李璋先一步找到她們,一來,可以以任家名望收買那些為此報怨的人馬,二來,或可增添實力。
她們放江流水走,亦出自同樣的考量。昭昧的擔憂,也不只為江流水此去不回,更為崔玄師可能從中作梗。
這是兩難的抉擇,而這樣的抉擇,昭昧必須做出決定。自然,江流水也對此心知肚明。
目前,江流水沒有消息,姑且算是個好消息。而另外一個消息判斷起來卻沒那麼分明。
繼宋含熹之後,崔玄師欲親自南來。
這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崔玄師的目的無非那一點,可昭昧已經拒絕得分明,按宋含熹臨走時所言,既然答案確定,接下來她們可能開戰。然而,汝州已成李璋囊中之物,在這節骨眼上,崔玄師非但沒有磨刀霍霍,反而親入敵營,怎麼想都有些不對。
昭昧第一時間想到在路上把他幹掉。
什麼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一旦斬了崔玄師,李璋失去最大的助力,一個孩童還能掀起多大風浪。至於大義盡絕,那是後面的事情了,怎麼算她們都不吃虧。
但冷靜下來後她又打消了這念頭。
崔玄師當那麼容易死,也不會親自前來了。
既然不能殺,那就見招拆招。昭昧把這件事拋在腦後,又開始關注改進弓弩的事情。
趙稱玄通知,為李素節製作的短視鏡可以取了。
她帶著李素節親自前往,鍾憑欄也在,似乎也對這新奇玩意很感興趣,正拈起來打量。
昭昧接過鏡子,先試了試,發現戴上後看東西反而模糊,聽趙稱玄提醒只有短視的人戴才有效果,再給李素節,果然,她說看東西清楚許多。
趙稱玄道:「這裡有幾種鏡子,可以先試試哪個看得最清楚。」
她在桌面上一字排開三四種,李素節要挨個試用。
昭昧覺得無趣,便轉向鍾憑欄,盯著她看了一陣。鍾憑欄扭過頭,笑道:「許久不見,莫不是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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