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至少離開她後,他還有他們的孩子,不至於全然看不到未來。
梅挽庭到了人間,直接去了常去的那家青樓,但今日,他沒有叫姑娘,而是要了一間包廂,一壇酒,自己一個人坐了進去,隨後在房間中上了一道金剛界。
在地毯上坐下,梅挽庭從袖中取出了一枚貝殼,他指腹在貝殼上天地所賜「燃情」二字上摩挲,目光落在其上,若有所思。
燃情上閃著微弱的光,在他指尖的溫度也比往日要燙。
梅挽庭輕撫燃情片刻,便對著燃情道:「我已暫離棲梧峰。」
不多時,燃情上的光愈發明亮,溫度也愈發的高,跟著貝殼撬開,飄出一股輕霧。
那股輕霧,在梅挽庭眼前凝結成人形,正是妖界妖尊,炎天。
炎天在梅挽庭對面落座,笑道:「難怪你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的殿中,你這本命法器,還真是特別。」
梅挽庭在他的妖殿中也留下了一枚貝殼,未成想,這枚貝殼,竟有這般能耐,能將靈氣和妖氣,都隱藏得毫無痕跡。
梅挽庭手肘撐在桌上,勾唇冷笑,朝他伸手:「我要的東西。」燃情已經燙了一個月,但他都沒有機會出來,眼下得了青梧的信任,能獨自出來,有這個機會,當真不易。
炎天眉眼微垂,從袖中取出一瓶血,一張圖,以及一個巴掌大小,晶瑩剔透的姑獲鳥之身。
炎天道:「圖上是再生陣陣法,血是守宮一族的血。而這……」
炎天指尖點點那尊姑獲鳥的身軀,道:「這便是琉璃姑獲。」
梅挽庭失笑,拿起桌上琉璃姑獲,邊驗其真假,邊道:「還真被你找到了。」
炎天道:「我令妖界所有人找尋此物,幾乎將妖界翻了個底朝天,方才找到琉璃姑獲,殊為不易。只是這琉璃姑獲,若想啟動,還需條件。」
「什麼條件?」
梅挽庭抬眼看向炎天,目光緊黏在他的面上。
炎天一笑,對他道:「三樣物件你皆已到手,可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告訴我關於青梧的那個秘密,我便告訴你啟動琉璃姑獲的條件。」
梅挽庭聞言挑眉垂眸,唇邊勾起一個笑意,對炎天道:「青梧仙尊,他早已不是無情道心。」
炎天聞言愣住,梅挽庭平平靜靜一句話,在他心間響起巨鼓驚雷:「你是說他無情道心已散?」
梅挽庭把玩著琉璃姑獲,漫不經心地應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