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哥哥……」傅緣悲轉回頭來,淚眼模糊,眼底神色悲痛,向他問道:「是不是無論我如何努力地學醫,也終止不了這些悲劇?」
魏懷章答道:「只要還有人不放棄,便終有結束的那日。」
二人陷入短暫的沉默,半晌後,傅緣悲擦去眼淚,忽地開口,對魏懷章道:「魏哥哥,我想拜你為師。」
魏懷章微愣,隨後問道:「為何?」
傅緣悲答道:「僅僅只是學醫,似乎是不夠的。我還想多學些點東西,日後若再有難事,或許就能多一個法子,多救一個人。」
在魏懷章身邊三年,她已然發覺,她和思鵲哥,只能在人傷病後救治,但是魏哥哥,卻能叫齊人知禮,漢人安定,能阻止悲劇的發生。
魏懷章聞言,欣然點頭:「好。」
安置好博安村的人,待此地不再需要他們,三人這才離開博安村,回到住處。
待離開之時,已漸入春,地上嫩芽抽絲,三人心情也好了不少。
到住處臨分別前,傅緣悲對孔思鵲道:「思鵲哥,今晚你來我們這兒吃飯,我和魏哥哥想請你做個見證。」
孔思鵲好奇道:「什麼見證?」
傅緣悲道:「我想多學點東西,準備正式拜魏哥哥為師!今晚給師父敬茶。」
孔思鵲聞言,面上反而露出一絲不滿,食指臨空點著傅緣悲,打趣道:「好啊阿瑾,你個小丫頭,跟我學那麼久醫術,都沒說拜我為師,眼下拜先生倒是還要請我做見證了?」
傅緣悲俏皮笑笑,忙道:「思鵲哥的教導大恩,阿瑾沒齒難忘!但人只能有一個師父,而且先生懂得多,教我的也會更多!這聲師父,就先給先生吧,等到來世,我再拜你為師。」
孔思鵲佯裝不滿撇嘴,嘖了一聲,道:「你就是心裡更向著先生。」
一旁的魏懷章笑笑,寬慰孔思鵲道:「你別吃心,這也就是在北境,沒那麼多規矩束縛,做些隨性的事,師父她隨便拜拜,茶我也隨便喝喝。」
他要教她,其實根本無須拜師,可阿瑾想。
現如今,日子過得本就苦,他就盡可能順小姑娘心意,她能開心些便好。
孔思鵲跟著笑,朗聲道:「咱這日子裡,難得有件喜事。得,我先不回家了,今晚給你們師徒好好亮亮手藝!走,去你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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