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燈聞言便已知道答案。
她心一沉,提裙跪了下來,卻沒有慌亂,而是直視著江柍,坦然說道:「奴婢只是擔憂公主。」
江柍感覺霧燈的目光讓她深深羞恥,好似被扒光了一般。
她站起來,指著門口,因為太混亂太心虛,她感覺自己的面目都猙獰了起來,可是她控制不住:「我不需你擔心!你給我去門口面壁思過,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離開!」
霧燈並不為自己求情:「奴婢可以受罰,但奴婢希望公主想明白,感情在性命面前不值一提,您不要因殿下而傷害自己,而是要專注於拯救自己的性命。」
江柍聞言已心如刀割。
她咬牙說道:「出去,快滾出去!」
霧燈後退至門外,才轉身出去。
她們一走,江柍便閉上眼睛,熱淚如急雨般流了下來。
霧燈挑破了她的心思,她再也、再也不能迴避了!
其實方才昏睡時,她夢到了他納妃的場景,夢到他與晁東湲顛鸞倒鳳,夢到他對她說的話用同樣的語氣說與晁東湲聽……
她在夢中肝腸寸斷,又在這肝腸寸斷中,明白了動情的滋味。
醒來後,夕陽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皮,她猛然想起昨日的這個時候他們正共看夕陽西沉。
她茫然了片刻,而後做出一個決定
太后想讓沈子梟愛上她,卻哪裡會想到,最終是她愛上了沈子梟。
想來也是可笑。
*
無極殿內。
墨雨向沈子梟稟告江柍已經轉醒,問他要不要去看看她。
他淡淡說:「你下去吧。」
再無其他表示。
淺碧和輕紅對視一眼,都露出了擔憂之色,這次不比上一回,淺碧縱是有催.情.藥也用不得了。
她們只覺焦急,而這時沈子梟卻起了身:「孤出去一趟。」
輕紅問道:「殿下要去哪。」
沈子梟說道:「去緒風那裡,無要事不要來叨擾孤。」
他命鄭眾為他牽了馬來,便往謝緒風於城南的私宅去了。
他到時,謝緒風正在以松煙墨作畫,畫的是一個女人,只作出眉眼,剩下的還沒來得及添筆,聽聞沈子梟來了,便將畫紙團起來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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