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緒風與他目光相匯,驀然心安了下來。
他知道,他的殿下向來懂他。
「那好,你先去,你不行了我再上。」沈子梟終是有了答案。
葉思淵焦急地喊了聲:「殿下……」
謝緒風給他投去一抹安心的目光,最後又看了沈子梟一眼,才轉身,走到河邊。
清晨的水刺骨涼,謝緒風脫去外衣,只留貼身中衣在身上,又覺連中衣都是累贅,乾脆赤膊上陣。
他脫衣時,葉思淵就在旁邊一直絮叨:「緒風哥,不要等到堅持不住才游上來,只要有難受的苗頭你便使勁往上游!反正還有我呢,你弟弟最厲害了,也是可以依靠的嘛……」
說著說著已經染上哭腔。
在人前落淚終究丟臉。
葉思淵忙舉起袖子來,在臉上胡亂地抹了一通,特別誇張叫嚷道:「哎呀,怎麼有沙子迷眼睛了呢,煩死了。」
謝緒風沒來由一鼻酸,忙揚起嘴角,哄著葉思淵:「你放心。」
又很快斂了神情,對沈子梟說:「殿下,容我去去就回。」
沈子梟什麼都沒說,只掏出一枚夜明珠給他。
他接過,握進手裡,而後沒有猶豫,從容一躍。
好似一尾輕盈的魚,跳入水時,連水花都沒濺起多少。
漣漪盪開,待水面恢復平靜時,他的身影也在水裡消失了。
葉思淵跑到水邊,一直在喊:「你一定小心!」
輕紅見狀已是急哭了,自責道:「若是奴婢會水就好了!」
江柍只覺得遠處的山巒被無形的大手移了過來,壓在她的身上。
再看水面如此平靜,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遠處是山峰連綿,光芒萬丈。
她感到很害怕。
忽然頭昏暈眩,有想要乾嘔的衝動。
淺碧最先發現她不對勁,忙上前習慣性地握住她的手腕,把了下脈。
輕紅也過來扶住她,憂心道:「娘娘已經站了太久了,快回馬車歇歇吧。」
聞言,沈子梟轉過頭來,忙問:「你怎麼樣。」
江柍搖了搖頭,扶住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淺碧取出一枚丸藥給江柍服下,寬慰說:「還是餘毒未清的緣故,只要服下解藥,很快就會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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