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來,獨孤曜靈已是渾身爽利,連頭髮絲都因興奮而顫抖起來。
「唔,唔……」因被堵住嘴,江柍只能發出絕望的嗚咽。
這無能為力的吼叫,實在是取悅了獨孤曜靈,她彎起眼睛笑,梨渦如花,舒服地呻.吟了一聲:「嗯,看來我的法子不錯。」
她站了起來,走到桌前,拿起一個裝有糖果的木盒,把裡面的糖果全都倒出來,又取出一塊吃了,邊說:「來人吶,把她的指甲一個一個拔下來,就放在這個盒子裡,拿給沈子梟。」
輕紅目光決絕,慢慢扯出一抹笑來。
獨孤曜靈嘴裡的糖塊讓她的臉頰有一塊鼓起,她對輕紅的表現滿不在意。
低等卑賤的奴才,以為自己忠心耿耿就能換來她的青睞和佩服嗎?
簡直做夢。
很快就有人拿繩子上前,把輕紅綁在樁上,而後用尖利的刀尖一個個刺進輕紅的指甲,再往上輕輕一撬,一枚帶血的指甲,就從皮肉處剝離下來。
輕紅咬破了嘴唇,沒有叫喊出聲,反倒是那藏獒,聞到了血腥氣,吠叫得更加滲人。
「唔,唔……」江柍掙扎著。
反被獨孤曜靈的手下抓得更緊。
她用盡了力氣,衣服亂了、破了,露出大半個肩膀,卻徒勞無功,反而狼狽至極。
她知道這樣或許會讓獨孤曜靈更加痛快,但她沒有辦法。
該有多疼!輕紅該多麼疼!
她太絕望了……
眼淚斷了線地掉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這場慘無人道的刑罰才結束。
裝有輕紅指甲的盒子已被送了出去,而輕紅已在強烈的疼痛中昏了過去。
獨孤曜靈命人去熬人參須給輕紅吊命,又走到江柍面前,把她嘴裡的布拿掉,歪歪腦袋,天真笑問:「怎麼樣,現在的滋味不好受吧,是不是很絕望?」
江柍彎腰大口大口喘息著,好像一條瀕死的魚。
不知過了多久,她抬起頭來。
臉上的淚痕已干,眼底再沒有半分脆弱,只剩下灼灼燃燒的恨意:「我不絕望。」
不絕望?
不絕望怎會如此撕心裂肺地吼叫掙扎?
不絕望怎會哭紅了雙眼任由自己在她面前狼狽不堪?
獨孤曜靈只以為江柍嘴硬,笑意不減反深:「那你在想什麼呢,小廢物。」
「我在想,我要怎麼殺了你。」江柍面無表情,一字一句說道。
獨孤曜靈一怔,眸中旋即閃過狠厲的光:「就憑你?」
她伸手捏住江柍的下巴:「我弄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
江柍笑了:「是啊,就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