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響起《傾杯》的舞曲。
教坊司新來的一波舞女,一個賽一個的水靈。四月裏海棠花開,她們每人的鬢邊都別了一支粉海棠,格外俏麗。
崇徽帝在問晁夫人的話,沈妙儀便纏著沈子梟問回紇的風土人情,沈子梟句句都回答,只是目光一直黏在舞女們身上,仿佛很喜歡這支舞。
沈妙儀便生起氣來,說道:「太子殿下守著傾國傾城的嫂嫂還不夠,眼珠子往哪裡瞅呢。」
「……」江柍和王依蘭對視一眼,皆是無奈。
這丫頭驕縱慣了,對沈子梟也說嗆聲就嗆聲,半點不留情的。
沈子梟聞言,不動聲色瞥了眼崇徽帝,才道:「你快回去坐好,莫要御前失禮。」
沈妙儀便不情不願坐好,又對江柍說:「你還不管管他。」
在人前,沈子梟向來對江柍淡淡的。
這是一種保護。
江柍只笑而不語。
偏生這邊的動靜被崇徽帝注意到了,他剛問完馮姝綺的話,廣伯劇曉說漫話都在騰訊裙四貳二咡五救意四柒扭頭過來又問江柍:「你們聊什麼呢,這樣熱鬧。」
江柍笑說:「不過是閒談幾句罷了。」
崇徽帝點點頭又對沈子梟說:「凌霄,你還記得姝綺嗎。」
沈子梟掃了一眼馮姝綺,只覺眼熟,知道是朝中貴女,卻並不知道她是誰家的女兒,便道:「很是面熟。」
崇徽帝笑:「這是武安侯的女兒。」
沈子梟眼皮微跳,又看了馮姝綺一眼。
馮姝綺恰好也望過來,對他的目光對上,便很快起身向他斂衽一禮:「臣女參見殿下,殿下安樂長寧。」
江柍見狀,心中隱隱升起某種預感,悶聲飲了口酒。
聽沈子梟說道:「你乃功臣之女,無須多禮。」
馮姝綺頷首笑道:「禮儀周全,乃是臣女的本分。」
崇徽帝撫須笑道:「好孩子,太子讓你免禮,你就坐下便是。」
又看向沈子梟,「朕感念武安侯為國捐軀,朕有責任把他膝下子女安排妥當,原本打算把妙儀許給武安侯的五郎日興,可是方才見你與姝綺儼然一對金童玉女,甚為般配,左右都是結親家,姝綺喪父不能沒人照顧,東宮后妃又多有空懸,不如朕賜你們一段姻緣可好?」
大殿內安靜了片刻。
沈子梟望向崇徽帝,王依蘭、沈妙儀、晁東湲和謝輕塵四人卻都把目光投向江柍,而江柍只是輕輕搭下眼帘,看著桌上的琥珀杯。
不一會兒就聽有人笑道:「陛下賜婚,無上榮光,姝綺你還不快謝恩。」
「這段日子戰事吃緊,朝中許久沒有這樣的喜事了。」
「侯府嫁女,東宮納妃,這可真是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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