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宋琅被廢,自然有為江家計為忠臣百姓計的原因,但歸根結底,最初萌發這個念頭,是因思淵之死。
她終究要報復他的,若殺他和為民除害能並成一件事做,何樂而不為。
太后又道:「你可知這世上能說出『廢帝』二字的女子也不過一二人。」
江柍慢慢地笑了:「怎麼,我經太后自小教導,您一路見證我的成長,不會只以為我的才能只在於對付男人吧。」
太后微怔。
很快想到,眼前這個孩子,讀過所有男兒讀的書,更熟知兵法,絕非只會繡花的閨閣女子。
可隨之又想到,那許多年裡,她教她讀書參禮,教她洞察人心,最後都不過是為了讓她去對付男人,籠絡夫君的心。
甚至給她布置的任務,也不過是得到男人的心,爭寵,生子等等。
江柍這樣看著她,昏暗的燭火中,江柍眼眸閃著銳利的光,有幾分淡淡的不屑。
太后的心被她狠狠刺中。
「因為男人,只在乎女人是否美麗。」太后終是為自己解釋了一句。
當她還是妃子的時候,空有才學,卻比不得那些年輕的、美麗的女人得寵,她便慢慢看清了夫妻之間的本質
她什麼都知道。
她只是因為太知道了,才在一次次地驗證之後,充滿絕望。
所以她用自己的經驗,來讓江柍少走彎路,既有得天獨厚的美麗,何不加以利用,用這副皮囊挖空男人身上的資源?
可看來,江柍終究是厭惡這樣做。
太后又問:「廢帝之後呢,你想怎樣做?」
「既是借太后之力廢帝,朝中又不能沒人主持大局,自然是看太后的打算,我不干涉。」江柍道。
太后點了點頭,似在心裡暗忖。
江柍又問:「所以姑母可願幫我。」
她竟叫她姑母。
這已是許久沒有聽到的稱呼。
太后眼眶一算,說道:「如今的大昭不過是一艘破船,哀家想東山再起,並不是覺得自己可以力挽狂瀾,而上咽不下這口惡氣,加之想為迎熹搏一搏罷了。」
說到這她壓低了聲音:「你暗中聯絡寧王和兵部侍郎蕭山,然後……」
看似清閒不問世事的寧王?和已無實權的蕭山?
這二人被圈禁的圈禁,被降職的降職,卻不想還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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