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瀾淵是故意叫他疼的,哪裡會有憐香惜玉的想法,嘴說,「是呢,原本吧,我也以為你只有臉能看的,沒想到還挺不要命的。」
「蕭致,我問你,那我以後還能跟別的男人說話嗎?」
蕭致沉浸在老婆的溫柔鄉中,哪怕鶴瀾淵把他的臉皮子放在砂紙間摩擦,也比普通男人要幸福很多,嘴裡哼哼唧唧道,「老婆剛才好帥,我就知道老婆心裡只有我一個人。」
似乎驢唇不對馬嘴。
蕭致驀得睜開眼,警覺得正了正身軀,「老婆,你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詢問你的意思,」鶴瀾淵將手心裡的藥棉精準丟進垃圾桶,「還有誇你,你可真行的意思。」
蕭致又正襟危坐了一些,挺起腰板,仿佛回到了小學生時代,被班主任輕易看出端倪,無處遁形的窘境。
鶴瀾淵也不與他繼續打馬虎眼,一板一眼道,「跟你一起打馬球的那幾個人,都是馬戲團請來的幫手吧,騎技不錯,若不是我還算有點眼頭見識,早被你這點苦肉計給騙過去了。」
確實,一般人坐在台上看熱鬧,完全不會考慮那麼多,那麼精細。
蕭致自從說要過生日,便一直苦心著手了這一場意外戲,請來的球友並不是馬戲團的表演者,而是馬球俱樂部的業餘選手。
今天到場的社會名流這樣多,幾個業餘選手混在人群里,被蕭致叫出來打馬球,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
蕭致知道文潮海是會打馬球的,他們以前跟著祁焰賽車撞球海釣,能打發無聊時間的遊戲玩了不少,除非是沒有發明出來的,要不然這夥人能被稱為龍城最不受約束的富二代們?
蕭致沒料想老婆火眼金睛,旋即拋開整張臉皮不要,湊過去舔臉笑說,「這幾個人也是頂了大用的,要不然剛才我翻倒在灘地里,那十幾匹馬被驚嚇後,真的會活生生踩死我。」
沒錯,鶴瀾淵也是從這一點覺察出蕭致在演戲的。
假如今天沒有摻雜任何表演成分的話,蕭致此刻不能被稱為蕭二世,直接可以稱呼為簫洞洞了。
鶴瀾淵又氣又恨,最終還是被可笑打敗,咬牙切齒說,「你的心眼可真小。」
又說,「倒是勇氣可嘉,膽大包天。」
蕭致為什麼要冒險布這樣一場局,無外乎就是讓鶴瀾淵看清楚。
文潮海的天性重心機,在任何利益較量的面前,姓文的都是急功近利,不會顧忌任何人的死活的。
小說里的文潮海,為了獨占鶴瀾淵的全部,故意在馬球賽中撞翻了一個鶴瀾淵的追求者,將對方的一條腿生生踩斷。
今天假若不是他請來的人一直在假裝混亂,在自己身邊製造障礙。
恐怕斷腿的劇情就要按在他的身上了。
蕭致終究是理虧的,抓住鶴瀾淵的手說,「我沒有不准你跟其他男的正常交往,你現在是一道仙的鶴總,你身邊的工作人員不也有很多都是男的,你瞧我說過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