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針刺破老婆的雪膩肌膚時,滲出豆大的血珠,已然刺激得蕭致整個人都在亢奮。
如今輪到他,老婆的針尖刺得他愈發繃如弓箭,額頭的青筋暴起,連著淚水一併滑落入濕潤的鬢角。
鶴瀾淵替他擦拭了冷汗,應笑說,「膽小鬼,怎麼哭了?還說要一直愛我呢。」
蕭致道,「我愛你,瀾瀾,一輩子都只愛你,我並不是疼痛,而是感動,我一直沒有妄想過能與你做這樣的儀式,我以為你.......」
人有時候太過幸福了總會產生一些莫須有的擔憂。
「閉嘴。」
鶴瀾淵拿了一顆消炎藥塞進蕭致的嘴裡,往自己口內倒入涼液,緩緩地渡進丈夫口中。
「感覺到了嗎?」
鶴瀾淵說,「我的名字和你的名字正在緊緊相貼,我們的血在名字間彼此相融。」
「我願意為你去死,你也是一樣的。」
蕭致從小經歷太多,正像牛醫生所言,他太過缺愛,以至於當愛將他包圍的時候會無所適從。
但是以後不會了。
蕭致抱住老婆的腰身,心口剛紋出的名字還沒有結痂,心跳使得無數針孔殘留的痛感愈發明顯。
仿佛一個猩紅淋漓的心臟,已經脫離了整個胸腔,與另外一顆緊密相纏,此生與共,不負痴情。
蕭致在老婆耳側喃呢。
我一定會永遠記得這份痛,這份滿。
與你,與孩子們,完美且完整地走完這繁華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