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劇痛襲來,宋允和下意識倒吸了一口涼氣。
又出血了。
「你說得沒錯。」
到底是一家人,王寒松嘴角弧度是宋允和特有的假笑,手上卻在暗暗發力:「我是個生意人,自然要以最大利益化來考慮問題。說不定真到了那一天,你也會是我的商品。」
從左肩開始的整個手臂逐漸發麻,不停滲血的傷口很快沾染他t恤,宋允和臉色瞬間失去血色,變得蒼白透明,但他依舊沒有求饒的動作,只是一直忍受著。
直到王寒松終於發泄完怒火,他才微微彎下腰,小聲喘息著。
「傷口裂了,去找阿琴包紮吧。」王寒松拿出不停震動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人,「她在二樓。」
宋允和也早就受夠和他呆在一起了,二話不說轉身就往船里走。
這邊王寒松接了電話,裡面只有張覺的一句話:「先生,出了意外,張一凡沒辦法帶回來。」
王寒松閉了閉眼,語氣冰冷:「什麼意外。」
「在準備帶走張一凡的心理諮詢室里突然來了條子檢查。」
王寒松挑了挑眉:「哪個諮詢室?」
「宋允和之前工作的地方,知心心裡工作室。」
「你去的時候見到張一凡本人了嗎?」
張覺有些莫名其妙:「見了啊,還有宋允和那個女同事,就是她給張一凡做的心理諮詢,兩個人一起進了房間然後……」
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先生,我暴露了?」
王寒松忽略了他這個問題,轉而問道:「確定一下你身上有沒有追蹤器。」
只聽那邊窸窸窣窣好一陣,緊跟著張覺略帶失控的喊叫:「草,他們在我假證件上放了定位!」
王寒松在這邊厭惡地皺了皺眉,目光隨即落在宋允和背影上,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表情又明朗起來。
「不用管他,帶著來吧。」
張覺愣了愣:「可是這個定位會暴露我們……」
「沈祈年不就想知道宋允和在哪裡嗎?讓他來好了。」王寒松把那瓶果汁隨手扔在甲板上,「我倒想看看他打算怎麼把人從我身邊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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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遊艇二樓,宋允和直奔三姐而去,倒不是為了找她包紮,而是想找她打聽李呈華的下落。
可剛走到她房間門口,就只聽見女人細碎的自言自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