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還要說些什麼,被他打斷,這俊俏的青年露出冰冷外的熱情,勾了勾唇:「好。」
男人正笑,卻見他頂著一張俊氣的臉,走近道:「如果,你們能有這個機會。」
……
齊延結束掉手上的麻煩,借著腳下男人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天邊已經黃昏,月亮影影綽綽。
他失約了。
柯漾為他準備的機會錯失,但他還是坐上了汽車的后座。
司機盡職盡力,好脾氣得詢問:「齊先生,還要去嗎?」
月色漸漸籠罩天地。
蟲鳴的擾得人心煩,微風拂過,又捲起一陣塵土。
齊延抹去手掌沾滿的血跡,輕道:「麻煩您。」
早早過了時間,沒有通行證,抵達陳家門口也進不去,他去那又有什麼用呢?
司機並不理解,但他聽從柯小姐的話,總得將人帶到現場。
至於其他,並不在他思考的範疇。
陳家門口是一大片的梧桐樹林。
人走在下面,變成了螞蟻一樣渺小的存在。
寬大的樹葉被微風卷落,發出莎莎聲響。齊延站在漆黑一片的小樹林裡,彎腰,撿起一條小羊毛毯。
他幻想小貓披在身上的模樣,閉上眼久久沒有動彈。
麻煩成群結隊得來了。
任職的公司出了問題,不知得罪了哪裡的大佬,原先談好的業務和建造公司竟一個也沒談妥,陸陸續續拒絕了合作。
這對剛剛有了些起色的中型企業而言,是一擊重創。
老闆愁眉苦臉在嘆氣,身邊的同事竊竊私語,湊近去一聽,竟已經在考慮跳槽了。
老闆是個和善的人,然而和善顯然並不能成就大事。
齊延將整理好的資料送去辦公室,走到門口,聽見一道不可思議的驚呼:「陳家?我們怎麼會得罪他們?」
「不不,這一定是哪裡弄錯了。」
「絕無可能!」
……
齊延停立在門口,沒有敲門。
他將原先已經整理好的報告送給坐著發呆的助理:「麻煩。」
傍晚,下班前,他得到了老闆飽含愧疚的道歉。
「你是個好孩子,但是我們……你看,我們公司這么小,你是個名牌畢業的,理應去沖一把,趁著年輕,多干點自己的事業……」
齊延不言一語,點頭稱好:「嗯。」
辦公室里的東西並不多,他收拾得很快,最後離去前,才扭頭,「謝謝。」
能夠提前支付工資,對他這樣友好的人不多了。
年長者里,她算一個,母親也算一個。
儘管,不能繼續留下工作報答。
他離去得很快,辦公室里其餘人探頭探腦,嘰嘰喳喳詢問發生了什麼,老闆搖頭,緩緩嘆出一口氣來:「這孩子,不知道得罪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