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裡來的兩個男孩,正逗弄那隻白貓,手中攥著一根草,晃來晃去。
男孩頑皮,下手沒輕沒重,見貓警惕得後退,又想伸手抓住它的尾巴。
齊延快步上前,捉住了他的胳膊,又將他提溜拉起來,望著他閃著興奮的眸子,語氣冰冷:「回去。」
男孩的夥伴看愣了眼,揉了揉眼珠,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又壯膽:「你是誰?」
齊延沒有回答這個無聊問題,他再重複一遍:「回去。」
語氣冷得掉冰渣。
白費他生得這樣俊俏。
兩個男孩灰溜溜向外跑去,又止不住回頭張望,嘀嘀咕咕:「好小氣。」
「摸一摸都不行。」
「又不是他家的……」
細碎的議論伴隨腳步聲,逐漸遠去。
齊延蹙眉,也覺得莫名其妙。
按道理來講,這隻貓和別人一道回去,至少不會吃這樣多的苦。野外再好,生活也遠不如家庭飼養。
只是,那兩個男孩顯然不是真心待貓的性格,又是調皮,下手也沒輕沒重,何況他們家裡如何看待這隻野貓也沒個結論。真被他們帶回去,未嘗不是一場劫難。
他不知不覺思考這樣多,僅僅是為了一隻貓,實在是令人費解。
正當他收回思緒,轉身離開時,白貓繞著粗長的尾巴,像白雪一般蓬鬆,勾著青年的小腿,發出嬌憨的叫聲。
它叫得實在太嬌,聽得人一愣,低頭望去,又看它一躍撲到自己大腿邊上,試圖扭動脖子尋求撫摸。
毛茸茸的腦袋拱來拱去,小小的臉頰一隻手就能包住,它露出粉嫩的舌頭,咬著他的褲子不放。
人像貓,貓像人。
齊延整個人都不太好,越看這隻嬌憨的貓,腦袋裡冒出的,卻是一個少年。
咬著他的指頭,輕聲喚他:「齊延……」
「帶我走。」
……
周一早上,陳嘉潤依照往常的時間來到辦公室。頂層的風景極好,寬大的落地窗將這個繁榮的都市縮成一張動態圖,生動演示這座生機勃勃的大都市。
陳嘉潤面帶微笑,捧著茶杯站定在窗前。
茶香四溢,令他不禁有些發愣。
困擾自己多年的煩惱解決,心頭的重石挪開,瞧什麼都覺得有趣。
公司里是個人都知道老闆最近心情奇好,辦公區里探討的聲音近乎不再掩飾,湊在一塊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