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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珝強忍笑意,刻意繃起的俏臉微微扭曲:「總之呢,只要有人提立後啊皇嗣啊選秀啊之類的事,我兄長就禮尚往來,也關心關心他們後宅里的事。」

「也不知我兄長的腦袋怎麼長的,竟裝得下這麼多事,我跟他明明是同胞兄妹來著,可我背書,總要讀個三五遍才能記住,定是在阿娘肚裡的時候,他悄悄吸走了我的智慧!」

「哎,你笑啦,」容珝舒了口氣,覷著沈淮臣的表情,眨眨眼說:「其實,我兄長他比誰都渴望自由,只是我們投生在皇家,沒有選擇。但你不同。」

「所以不必擔憂,只要你開口,他都會答應的。」

不是擔憂。

沈淮臣動動唇想說些什麼,尚未發出聲音,卻見容珝面色瞬變,起身朝他撲來,再然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

帳內點了安神助眠的香,沈淮臣醒來時,一鬚髮皆白、身材清癯的老道長正搭著他的手診脈。容瑄攬他入懷,一手將袖子輕輕摟起,過了會兒不必人提醒,自發將另一隻手帶了過來複診。

那道士避世多年不問俗務,容瑄聽聞此人醫術了得,叫影衛從千里之外的流雲觀強擄來了。

老頭氣得跳腳,一路上臉比鍋底還黑三分。這會子氣消了,對沈淮臣的態度倒好了一倍不止,「敢問世子,咳血的症狀出現多久了,除此之外,有無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事關重大,請世子如實回答。」

沈淮臣左瞅瞅右看看,咽下到嘴邊的糊弄,老實道:「一月有餘。偶爾頭暈乏力,做噩夢。」

老道士又問:「可是白日畏風畏寒,夜裡燥熱,後頸時常冷汗淋漓?」

沈淮臣點點頭。

「那便是了。」老道士取了脈案與先前的藥方看。藥是好藥,給沈淮臣看病的亦是當世名醫,以清風道長的眼光看也挑不出毛病,可奇怪的是,這病始終不見起色,反倒愈發嚴重了。

老頭神色凝重,一時沒留意手上力道,揪下綹鬍鬚來。他顧不得疼,提筆寫下九味藥,附藥引子,叫人搓成龍眼大小的藥丸,煎湯服下:「湯藥味苦,平白倒人胃口,吃不下飯才是要遭。不若直接服用養心丸,疏肝保肺,涵養心脾。」

餘下叮囑的話與恭定王府的大夫所說大差不差,無外乎不許勞心傷神,多思多懼云云,末了補上一句:「至於房事,最好一月一次,不可頻繁,更不宜過於激烈。」

那雲淡風輕的語氣,仿佛在說今日吃什麼飯一樣簡單坦然。

容珝到底是未出嫁的姑娘,對床笫間的是又羞又好奇,還夾雜著一絲瞧容瑄熱鬧的興奮。聞言猛地拿絲絹遮住臉頰,悄無聲息退出內室,心裡卻忽然有所明悟:原來沈淮臣頸側的淡紅印記不是蚊蟲叮咬造成的,而是她哥哥咬的啊!

沈淮臣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為讓圍著他的一大圈人放心,甚至乖乖點了點頭。還是容瑄握著他的手緊了緊,沈淮臣才回過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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