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白直直地看著他,目光一片不加掩飾的坦蕩的關懷,他的眼睛清澈,把歐爾整個人縮小,完整地映在了眼底。
這是一個全然專注的眼神,歐爾一切牴觸的情緒都在這種眼神里靜止了。
下一刻,南白的手指頭捏著他的衣擺輕輕地晃了晃,Omega的表情柔化下來,聲音也放軟了,輕輕地說。
「告訴我吧。」
歐爾的心在這一刻也跟著搖擺起來。
他的思緒受南白的聲音牽引,等終於回過神來,已經把事情的始末全盤托出。
南白聽完若有所思。
歐爾坐在原位懷疑人生。
……怎麼回事,這個O會催眠術嗎?他學的其實是心理學??
「歐爾。」
正在他自我懷疑的時候,南白叫了他的名字,歐爾一轉頭,就被南白用雙手捧住了臉頰。
?!
沒等歐爾掙扎,南白已經認真地說。
「我想過了,歐爾。光憑你一個人一直想是想不出來的。」
「事情發生這麼久了,不管你認為自己真的喜歡那個人,只是對他失望了。還是像你那個朋友說的,你從頭到尾追求的只是自己的臆想,不再去見見當事人,你是不會明白的。」
「如果不能理解的話,就去面對面問一問。」南白的掌心柔軟,只有十指指腹上因為課程的原因積了一層薄薄的繭子。他鬆開手,指尖憐惜地蹭過歐爾眼下的青黑,「不管得到的是什麼樣的答案,都能讓你更了解他一點。」
「然後,你就可以作出選擇。」
第73章 (蕭蘭線)
歐爾站在了軍部幾步之外。
自從昨天南白和他說了那一番話後,整個下午的補習時間他都神思不屬,有幾次還講錯了題目。南白看出來了,卻沒有提醒他,還貼心地提前結束了昨天的補習。
臨走前,南白抱著厚厚的一疊書,對他笑了笑。
「一定要好好想一想,去嘗試邁出去這一步啊,歐爾。」
他這樣說。
歐爾確實認認真真想了。
他想了一夜,最後在夜半濃深的黑暗中突然自床上翻身坐起,在室友的鼾聲里給安德烈發了一份能進出軍部的臨時通行證的申請。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他得到了上將的批准消息,連同電子版的臨時通行證一起傳到了他的終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