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有雨聲。
聽司機提過,芝加哥在下大暴雨。
很清楚是周律沉的呼吸,還有他的聲音,低低啞啞傳過聽筒,「哭了?」
兩個字出口,就這麽意味深長地等她回復,瞬間,心底防線如堤壩決口坍塌,嚎哭出聲。
可在她身上,就如孩童被搶走心愛玩具,受天大委屈在嗚咽。
這令周律沉沉默,無言。
似乎在透過沉默感知她的擔憂,又似乎在提醒她,他沒事。
她的眼淚,一顆一顆滴在手背。
周律沉過往對她有多好,纏綿時候有多放縱沒底線,對她笑的時候有多淺薄輕浮,她現在哭得就有多難受。
哪怕拼命告訴自己,已經不愛他了,不可能了,分手的時候他如此絕情,也阻擋不住找不到他的擔憂後遺症。
她不過是害怕…
以後,遇到王大福這樣的人,還會有誰在背後默默幫她。
以後,她要是想換燈,去誰家裡拆。
以後,要是想不開的時候去長島莊園做客,該去見誰。
以後,妹妹沒了他,誰還肯樂意打造金玉籠子圈養著這麽只嬌貴東西…
不多時。
聽到周律沉淡淡一問,「你這麽愛我麽。」
她支支吾吾地哭,「能不能不要對自己這麽有把握,你要是沒了,我花誰的錢。」
說完,不敢等周律沉開口,她迅速掛掉電話,擦了下淚痕,「去機場,我要回國。」
司機一個急剎車。
可任性。
這後面要是沒人慣著她由著她為所欲為,司機都不信。
一會東,一會西。
「要退dollar嗎?」
237.第237章去山頂的人,不因路邊的花停留
芝加哥的天氣惡劣,閃電傾傾斜打在威利斯高樓的避雷高針,煞人白光炸在天邊。
周律沉斜倚落地玻璃窗前,緩慢轉了下手裡的手機,沒情緒。
莊明瞥眼瞧男人乾淨修長的手指,「您不在紐約,那邊以為是您出事,鬧得挺大,您倒是…」
身後玻璃外的大雨盆潑,他睨向莊明,「倒是什麽。」
「您倒是在芝加哥玩得開心,贏很多籌碼。」莊明道。
起初,周律沉嘴角還掛著笑,眼皮抬了抬,神色頃刻寡冷,「把她攔了。」
莊明不動,「老董事長還有事讓你做。」
「懶得做。」周律沉聲音平穩,「峰會我已經給他最好的交代,聯行如今的勝面,還不夠他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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