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光注視龍劍錄離去的背影,心情相當複雜。
當天龍劍錄離去,遙光開始覺得自己如果是皇后,有必要培養一點自己的耳目與派系,否則這偌大宮廷中,發生了什麼他都不知道,目前唯一的消息渠道就只有陳飛狼。
說來也奇怪,他原本還在後悔,昨天夜裡不該答應龍劍錄,當他的皇后。
然而被余青松上門這麼一鬧,頓時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你越是要趕我走,我越是不走!你想把我怎麼樣?還敢派人暗殺我不成?來啊。
遙光猜測這幾天裡,宮中一定全部人都在討論,仔細想想,這劇情走向確實很詭異了,皇帝御駕親征,從塞外帶回來一個身份不明的男人,接著就要和他結婚,這男人還會法術……遙光自己都覺得自己在施展妖法。
他想找合祿問話,培養幾個自己的心腹,也好讓他們偵查宮裡的事。
奈何他望向誰,誰就馬上哆嗦著下跪。
「幹什麼啊?!」遙光道,「你們就這麼怕我嗎?抬起頭來!我又不吃人!」
合祿馬上抬頭,眼裡全是恐懼。
遙光說:「被我吃掉是你的榮幸!知道嗎?」
太監們又開始慌張,哭爹叫娘起來,爬著朝殿外躲。遙光簡直服氣了。
恰好龍劍錄回來,看見遙光在訓人,又覺好笑,兩人對視一眼。
「我將慶賢叫來給你用,」龍劍錄說,「他要機靈點兒。」
遙光見龍劍錄臉色依舊不太好看,說不定在余青松那裡遭受了長久哭訴,但龍劍錄既然不說,他也不問了,兩人照常相處,龍劍錄則隻字未提花郎們的態度。如此到得入夜點燈時,龍劍錄便讓他好好休息,前來陪伴的人也換成了慶賢。
遙光今天困得不行,早早睡下。
外頭晨鐘又響,遙光已經習慣性地無視了。
「段大人。」慶賢小聲道。
「什麼?」遙光睡眼惺忪地起來,天已經蒙蒙亮了。
「該起床了,」慶賢說,「晝短夜長,又在下雨,睡久了頭疼。」
「嗯,謝謝。」遙光努力地讓自己變得親切一點。
慶賢與遙光認識得早,多少占點優勢。
「您今天要出門嗎?」慶賢問。
「再說吧。」遙光洗漱後,乏味地看著殿外秋雨,慶賢說:「今天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