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客侧头看陆桐,“我倒不知,中毒的那人与你是何关系,下毒的人又是因为什么原因给她下如此阴狠的东西。”
陆桐脸色苍白,她激动地握住野客的手:“你既然能看出是什么毒,是不是也知道怎么治法?”
而其他人不免揣测,“下毒的不会就是陆姑娘吧?若不是如此,怎么能碰到毒物?”
陆老太傅气恼道:“休要胡说!锦儿自从一病不起,是桐儿一直在细心照料,哪怕大夫提醒病中之人容易传染,她也对锦儿不离不弃。”
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原来中毒的是陆大姑娘。”
“难怪最近没怎么叫她出来,只是大姑娘不是与二姑娘不和么?”
“那倒不奇怪,姐妹俩抢婚事屡见不鲜,也许是二姑娘下毒后良心发现也说不定。”
陆桐抖了抖唇,眼眶凝聚泪水。
野客打断他们的胡思乱想,“此毒出自南疆,使用之时一个不慎容易自身尸骨无存,若不是精通于蛊毒之人,绝难利用,而使用者也不会犯这等染上余毒的低等错误。”
她回头看向陆家一老一小,“你们究竟知不知道给大姑娘下毒的是何人?”
陆老太傅看了眼众人,永安侯极为默契地让大多数人退下,只留关键人物。
世家隐秘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谢大太太带着白栀回了内院,野客是三房的人,谢大太太猜到野客到来与白栀有关,而且看陆家似乎有难言之隐,大太太的气消了大半,一路上并没有苛责。
既然解开了一部分疑团,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静观其变,看看老侯爷是准备继续退婚,还是当做退婚书没写过。
对于已经看过原著的白栀来说,在不在那里听下去都对陆家突然退婚的原因那是了如指掌。
厅堂内,陆老太傅长叹口气,将真相一一道来。
陆锦的未婚夫刘澄喜新厌旧,设计让陆锦在花朝会上与其他男子桃林见面,而要会面的人正是谢郁离,到时候引来闲言碎语,刘澄退婚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但陆桐知道陆锦要独自见未婚夫,觉得不放心,于是在约定时间内也来了,就算到时候出意外,有她在场,就算是未婚男女也不会做什么越矩之事,但没想到刘澄没来,谢郁离也早就知道计划没有上当。
陆锦听宴会上一个丫鬟提醒小心身边人,心生警惕,偏偏这时又撞见一个女子与刘澄私会,举止甚为亲密。
后来刘澄解释说有事没来,陆锦只喝了一杯茶水,回来没几日就犯病不起,大夫查不出病情,只交代好好保养。
陆家毕竟出过元老,陆老太傅知道陆锦肯定是惹上是非。连忙派人去查,却查到刘澄明目张胆和情人约会,顿时怒不可遏,当时就要和刘家断了婚约。
可一向冷静的陆桐拦住了祖父,现在的线索只能证明刘澄始乱终弃,不能够将他彻底定罪,索性借阿姊的病情拖延婚期,让刘澄另娶的计划落空。
另一方面,陆桐主动提出和谢家退婚,就算陆锦真的救不活,也可以延续和刘家婚约,毕竟姐姐作为嫡妻死了,妹妹嫁给姐夫为继室的例子也不少。而且还要争取时间找出证据,一举揭发罪行。
永安侯觉得他们实在得不偿失,陆桐一个顶顶好的女孩儿,怎么舍得许给一个狼心狗肺之人。
陆老太傅老泪纵横:“我哪里舍得,她们姐妹都是我的眼珠子,少了一个都不行。”
他又哀叹道:“我原本就没打算让桐姐儿与那竖子真成亲,到时候自然有办法让这门婚期拖到三年五载,我就是拼着老脸不要,也得急死这个混球。”
陆老太傅自从入官场就没说话一个脏字,足以见他有多愤懑。
“你们陆家可真是好啊,居然不告诉我们真相,是不是不把我这个老亲家放在眼里。”永安侯吹胡子瞪眼。
“话说够了就走吧,陆大姑娘还等着救命呢。”
从陆桐那边详细了解了中毒症状后,野客带着她采药的小竹篓,一副等待出发之象。
陆老太傅急切询问:“锦儿,她,她还有救?”
野客原是极冷淡的性子,别人正常的一句她偏要回讽一句,若是以往肯定会回复:“等你在这里问东问西,病人早就药石无救。”
然而对着这样一位慈爱的老人,她最终只把那些话作罢,催促他们赶快带她入府治病。
马车内,陆桐极为坦然地和野客坐在一处,不时询问关于她姐姐的情况,又拿出一个东西,问于解毒有没有用。
野客打开盖子,原来是一盒胭脂,色泽极是好看,野客伸出手指,却不是涂抹在脸上。
她闻了闻,“雪莲、玫瑰、山参、甘草……”
野客确定道:“这是胭脂没错,但配方极为特殊,加上了不同的药材,反而具有解毒效用。”
陆桐道:“姐姐梳妆打扮时精神总是好些,后来换了家铺子的胭脂水粉,她再次体虚畏寒,我便留了心,查到卖胭脂水粉的铺子是你们府里四太太的陪嫁。”
所以她才经常出入谢府打探,为的就是找到做胭脂的人,看看能不能得到配方,然后试试加大剂量解毒,毕竟胭脂不能抹得全身都是,而且颜色占比了大半。
野客道:“这胭脂虽能排毒养颜,对于蛊毒只能起到抑制效用。”
陆桐道:“所以后来姐姐的病情越发加重,连胭脂也不管用。”
因果重重,当初重生的小说女主偶然得到金手指,靠它做胭脂补贴家用,还保养了美丽的容颜;如今因缘际会,它又为男频文的一个出场角色暂缓生命流逝,给她带来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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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金手指的线埋得好深。(●—●)
并不是所有的退婚未婚妻都是坏人哦~
ps:作者君另一篇奇幻文《她可苏可撩》已经开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