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摩擦的聲音,輕輕重重的求饒喘息聲順著手機監聽器一絲不漏地傳到樓下人的耳朵里。
這是從國外弄的市面上最好的監聽器,能夠捕捉非常細微的聲音,是上次在東北的時候,傅識均趁宋清淮睡著,偷偷裝的。
又一個菸頭掉落,傅識均機械地掏出煙盒,裡面空空如也。
耳機里的聲音突然斷掉,他用凍僵的手掏出手機一看,沒電了。
「傅總回去吧。」助理苦口婆心地勸。
傅識均麻木地問:「如果你初戀和你共處一室,而且剛好又對你很親近,你會做什麼?」
助理打著傘,順著他的話不假思索道:「那肯定要先試探,看初戀對我有沒有感覺。」
「有感覺怎麼樣?沒感覺怎麼樣?」傅識均瞥了他一眼。
「沒感覺就先曖昧嘛,有感覺就直接上。」助理理所當然道:「現在這個年代,感覺到了就能來一發。」
「傅總?!」
傅識均吹了一天一夜冷風,終於不負眾望倒下了。
保鏢和助理一起把他扛到車上,無辜的助理還不知道,自己成了壓倒自己老闆的最後一根稻草。
酒店房間裡,宋清淮活動了一下差點被陸緒風摁傷的肩膀。
「哥,你這手法也不行啊,出去當按摩師會被倒扣錢的程度。」
陸緒風學了個按摩,非要給他露一手,說按完就能退燒。
結果是給宋清淮本就不太堅強的肩膀雪上加霜了。
「哈哈哈是你肩膀太薄了,像寧錚那種肌肉大塊頭,我上次給他按,他還嫌我手勁小兒,呵,真想一拳給他砸暈。」
宋清淮腦補那場面就覺得好笑。
陸緒風的按摩確實有效,第二天起來他已經退燒了。
陳效躍嘴硬心軟,最後還是把材料給他送來了。
「複印件,保管好。」
「謝謝陳叔叔,您一定要保重安全。來日方長,我們的敵人一直躲在暗處,且十分陰險狡詐。」宋清淮鄭重地說。
陳效躍臉上浮現笑紋,「放心吧,我幹這行這麼久,什麼危險分子沒見過,代我跟你爸問好,等他出來了,再一起到我家喝酒。」
這一趟有了收穫,宋清淮踏踏實實地回了北城。
兩人剛落地,機場廣播插播了新消息「今日本市將會迎來春節前最大的一場雪,局部地區將會持續降溫……」
宋清淮一晃這才想起,快要過年了,他的二十五歲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溜走了。
兩人走出機場門口,張嶺已經等在路邊了。
「今年來我家一起過年吧。」陸緒風給他整理了下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