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笑了下,對周秋白說:「做好事攬什麼責任,不用擔心,走吧,一塊去警局做個筆錄,交代交代怎麼回事。」
「不行!」李教練跑過來,「警察同志,他們今天還要去參加物理競賽,八點半就考了,沒時間去警局錄筆錄,我可以跟著你們去,我也參與了全程。」
「那他這樣,能去考試?」警察指了指周秋白腿上的傷。
李教練嚇一跳,「傷著了?」
腿上疼得實在厲害,周秋白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他們出發的早,現在才七點二十,說:「那我先去醫院處理下,考完試再去警局。」
李教練也看一眼時間,點點頭,「行,我陪你去。」
「我也去。」徐藝秋現在還沒從周秋白要被車撞的驚恐中出來,哭著說。
「胡鬧!不行!你和羊奶真趕緊去學校,別再惹事兒了。」李教練被他們鬧得腦袋疼,厲聲斥責。
「你凶什麼?」周秋白冷瞥一眼李教練,從兜里掏出紙遞給徐藝秋,溫聲安撫,「擦擦,你看我不是沒事嘛,別哭了,你和羊奶真先去學校,我在來的路上看見醫院了,很快,一會兒就過去。」
他不讓她去,徐藝秋就不任性非跟過去,點點頭,「你注意安全,也注意點時間。」
「好,我會的。」周秋白眼睛笑著指指她的臉,「快擦擦,哭成花貓了。」
警察掏出本子和紙,問周秋白:「姓名電話和身份證號碼說一下,什麼時候考完試能去警局?」
周秋白報一遍,說:「十一點半考完,去警局得十二點多。」
「行。」警察掏出手機拍一下車禍現場,對車主說,「你先跟我去一趟警局。」
一聽去警局,車主嚇得再一遍解釋:「警察同志,這事兒真不怪我!責任真不在我啊!」
「沒說怪你,到底怎麼樣,先跟我去警局一趟再說。」
他不想去,找藉口:「警察同志,現在不好打車,要不我送這位少年去醫院?不論怎麼樣我都撞到他了,算我將功補過。」
警察在馬路上看看,每過一輛計程車都標著「有人」,確實不好打車,而他們的警車還要送小偷去警局,沒法載周秋白,他點頭,「可以。」
「不用。」周秋白搖頭,「你送我朋友去學校吧,我自己打車去醫院。」
「你讓他送你去醫院,到醫院還得處理傷口,不一定來得及,我和羊奶真坐公交車去學校。」徐藝秋說完,不給他機會地轉身,去找羊奶真。
她主動跟他說話,坐什麼車羊奶真都願意,小雞啄米點頭。
兩人去公交站牌。
等車的空隙,徐藝秋瞅了眼原地,周秋白和李教練已經上車走了。
一會兒車來,她和羊奶真上車去考點學校。
到考點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到了,全省的複賽選手都在這,在門口兩側圍了一堆又一堆人。
他們找到元洲競賽生待的區域,過去。
路上李教練已經打電話把事情經過都給甘歲山說了,甘歲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又見徐藝秋哭過,安慰她說:「剛才李教練打電話了,醫生說周秋白沒多大事,都是皮肉傷,馬上就過來了,不用別擔心,調整好心態,一會兒考試的時候爭取正常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