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小唯科學論,但也有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何況有上次考試的突發意外做警鐘。
周秋白被車撞到那一幕,每回夢到都能驚醒的程度,時時回想還是後怕得心臟狂跳。
不過也可能是昨晚沒睡好,或者是會考不好,提前給她個心理準備。
收拾完東西,下樓去餐廳吃飯的時候,眼皮就不跳了。
吃完早飯,大傢伙一齊坐派來的車去考點。
徐藝秋自小參加了那麼多場考試,都沒這次這麼沒心裡沒底,一直在看之前記的錯題集。
周秋白無聊,拿了一本她看過的翻一翻,也是查漏補缺,畢竟和他差不多大、全國擅長物理的都到這了,全國性的考試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總感覺準備的不夠充分,他心裡的底氣也不足。
他倆看,坐在後面的羊奶真過來,試探著把手伸到徐藝秋的書包里,「我也想看……」
徐藝秋掀起眼皮瞥他一眼,沒說話,點點下巴。
羊奶真一樂,飛快抽一本,捧著看去了。
周圍人看見,哀嘆一聲跟周秋白怨念:「你還看啊,你水平夠高了,本來我們壓力就大,就別給我們製造壓力了吧?」
「再看一會兒,我前兩天跟班主任打電話,都誇下海口說拿個一等獎回去給他看看,要不你們也看看,臨時抱抱佛腳,說不定就碰上剛看的這類題了呢。」周秋白說。
前兩天知道該比賽了,李軍發問他學得怎麼樣,又說自己教了十幾年學,還沒一個學生能拿物競一等獎回去給他看看呢,明里暗裡地激他。
他嘴比腦子快,也想讓他高興高興,當即就拍板說一定拿回去讓他看看。
李軍發目的達成,樂呵呵地敦促他別跟以前似的,臨到考試了又放鬆,再加把勁。
車在校門口附近停下,周秋白把書遞還給徐藝秋,兩個人順著人流下車去校門口。
走到一半,徐藝秋聽見羊奶真喊她的聲音,想起來羊奶真還沒把本子還給他,扭頭去接。
然剛轉身,後背突然被大力推了下,同時耳邊爆出各種驚慌失措的尖叫聲,離她三步遠的羊奶真漂亮的丹鳳眼忽然一緊,面色隨之冷下,握住她伸過去接書的手,猛往身前拉,徐藝秋腳下一歪,撞進他懷裡。
羊奶真環住她肩膀往後退兩步,又一腳前邁,站到她身前擋住她。
徐藝秋這時候才有機會去看發生了什麼,然而剛看見,心臟就縮成一團,失聲大喊:「周秋白!」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個頭髮髒亂,衣服上滿是泥污油垢,褲子破洞……臉上很髒,猜測年齡應該不大的男生,正目眥欲裂,手持尖刀往周秋白臉上捅。
周秋白舉高手擒住他手腕,偏頭側身躲過刀尖,一臉茫然地急問:「兄弟,你誰啊?是不是找錯人了?咱倆無冤無仇,你拿個刀捅我幹什麼?」
男生不說話,黑漆漆的眼珠盯著他像盯個死人,仿佛有著莫大的仇恨,奮力掙開他的桎梏,在他臉上、脖子、胳膊、胸膛腰腹……毫無章法地到處捅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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