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參加決賽之前, 隊裡組織了最後一場考試,她的成績非常不理想, 在理工大學了大半個月,還在省隊集訓一周,她的水平比之前只上升了兩成, 考試名次不是在退步就是在原地打轉。
做完一張卷子, 對完答案, 分比上一張卷子還低十分。
徐藝秋雙手捧在桌上, 臉埋進手心, 無力地長嘆口氣。
她也明白,這是個坎, 她的水平就到這了。
相比那些從初中或者高一就開始學的, 她學的時間太短了。
「篤篤……」
門口有敲門聲。
周秋白喊:「秋秋, 你要不要出去一塊逛街啊, 買點適合這的衣服,你開開門。」
沒聽見回聲,他還想再敲,手剛抬起,門開了。
周秋白放下手又問一遍:「要不要去逛街?」
「不去。」
「去玩呢?」他晃晃手上剛出機場就有人發的旅遊攻略。
徐藝秋搖頭,「我再做會兒題。」
周秋白抬眼往她後面擺滿卷子的桌上眺,把門敞開,走進去。
「你還在做題啊?」他拿起正中間,墨水還沒徹底干透,明顯是剛做完的一張卷子。
「嗯。」
徐藝秋雙手撐在桌上,看他垂首瞧她那幾道錯題,她看答案也沒看明白。
周秋白找來演草紙和筆,坐到椅子上,筆尖「沙沙」列式子。
徐藝秋自認在物理上是有天賦的,他倆同時開始學的競賽,一路上學習水平基本同步,但到這大坎的時候,天才選手的優勢就凸顯出來了,她怎麼學都過不去,他努努力,下下苦功夫,坎就邁過去了,芝麻開花又升一節。
花了兩個小時,周秋白把那幾道題都解出來,招招手,讓她過來站近一點,給她分析思路。
門開著,故意路過的羊奶真在門外看見,光明正大溜進來,跟著聽。
兩天,除了看考場,徐藝秋時間全耗在最後衝刺上了,雖然也沒感覺衝出來個什麼效果。
倒是陪著她的周秋白和羊奶真又有點提升。
想想就能吐血的對比。
考試在11月3號。
早上起床刷牙的時候,徐藝秋右眼皮一直跳,腦子裡不自覺就蹦出小區里爺爺奶奶們常說的「左眼跳財,右眼跳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