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上面耗費了八個月的時間,最後沒達到目標,遺不遺憾?」
周秋白咂摸出來他這話的意味,扣著下巴笑說:「我聽著,你還挺遺憾的。」
記者笑了。
笑過,周秋白濃黑的眼睫微垂,挑唇,「遺憾嘛,可能是有那麼一點點。」拇指掐著食指比了比,又說,「不過也不是沒收穫,最起碼救了人不是?」
……
對著鏡頭,長達一個半小時的專訪,記者水平高,採訪像聊天,溫和而不過激,也由淺入深問的很透徹,周秋白對著鏡頭,一點不怯場,整個採訪過程兩方都很舒適。
採訪完周秋白,記者又對羊奶真進行了個短暫的採訪。
羊奶真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份,說到幫助動機,想說實話,當著徐藝秋的面又說不出來,就學著周秋白的大義糊弄過去了。
結果記者和攝影師看著他的目光格外敬佩。
他垂頭掰著指關節,受著都心裡發虛。
周秋白的正義之氣被記者挑起來了,記者走了,他接著和徐藝秋羊奶真大談特談當時的情況有多驚險,葛順奇有多瘋魔,拿著刀到處砍,他能傷得這麼輕,全靠他機靈反應快。
然而沒多久就被打斷了,病房門再次被敲響,徐藝秋抿住唇角的笑去看。
這回沒錯了,一男一女,男的是周秋白爸爸,女的看樣子和周秋白也有幾分像,應該是他媽媽。
徐藝秋去打開門,正想說「叔叔阿姨好」。
身後,周秋白驚恐大喊:「別去!」
「別去秋秋!別去!」
徐藝秋回頭,只見周秋白顧不得傷口,一躍下床,動作太大,疼得齜牙咧嘴,鞋也來不及穿,徑直往衛生間奔。
但病房門沒鎖,甄文只是禮貌性地敲兩下,從透視窗里看見兒子動作,已經推門而入,迅速掄起手上的包甩過去。
「砰——」
比周秋白投籃還準的準頭,就算他跑著,也能準確無誤地砸他腦袋上。
這一刻,仿佛時間定格,周秋白僵住不敢再動,徐藝秋驚到捂嘴,看著這震撼她十七年的一幕,完全不敢出聲。
只包里的口紅、粉餅,鏡子、錢包、鑰匙、紙巾……嘩啦啦順著他的頭往下掉,最後是紅色手提包悶聲掉地板上。
「小兔崽子,跑啊,接著跑,離了家,我看你比那撒歡的野兔子都野,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了,就是不長記性!」甄文氣得直喘大氣,噠噠走過去,食指在他腦門上使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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