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葛立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他,諷刺地笑著,班裡人感覺有什麼不對勁,聲音漸漸消失。
徐藝秋也發現了,抬頭看看那搞拉鋸戰的兩人,又看看周秋白。
她不是喜歡八卦的人,但事關周秋白,總比較在意些。
周秋白勾選英語答案的手停下,偏頭對她說:「沒事。」
又看向葛立,開玩笑道:「你不說我都不知道,我在老李跟前這麼有面兒。我不去,搞什麼特殊,班委去就夠了,意思到就成,去的人多了,老李指不定怎麼罵我們不好好學習。」
學習委員趁機站起來,「周秋白說得對,班主任雖然不能過來看著我們,我們的成績不能掉下去,不能被17班比下去。」
話題一岔開,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
中午籃球場,周秋白脫了校服外套,只著一件綠色半袖,沉臉一下下拍著手上的球,等葛立過來,斜嘴呲了下牙,猛砸過去。
葛立迅速躲開,還是被球擦著肩頭過去,火辣辣的疼。
他摸不著頭腦,「怎麼了?」
「誰給你說的?」
「啊?」
意識到他指的什麼,葛立下意識看了眼正撿球的許東,又對著他說:「這還用誰說,你和班長見面別說打招呼,連看都不看一眼,不用猜就知道有問題啊。」
「許東給你說的?」
葛立:「……」
許東拍著球站到線前,舉球看著球框,「對,我說的。」
說完,鬆手投球,「哐當」一聲,球打著球框進了。
周秋白眉一皺。
許東:「他也沒說錯,他就是感覺你和你們班班長不對勁才問我的。」
聳聳肩,把球撿回來,又說,「他來問,我就說了。」
葛立站在一旁,不屑道:「又沒怎麼著他,就想讓他先低低頭,這麼長時間了,連個歉都沒有,牛的他。」
周秋白冷眼睨過去:「他對我態度不好,我說他說的一樣難聽,我不想跟他道歉,他也沒必要跟我道歉,退一萬步講,我們倆又好了,然後呢,然後讓他去找徐藝秋道歉,把他當時的想法告訴徐藝秋,讓徐藝秋噁心一把?」
「……」葛立低頭巴腦地伸手搓後脖子,「我欠考慮了。」
周秋白低嘆一聲,「那事就那麼過去了,翻出來除了再聞一遍噁心一次,沒什麼用。」
「不說了,打球打球。」許東把球傳給周秋白,招呼來齊的幾個人,一塊上。
他自己拉著葛立去一邊,問他:「你幹什麼了?」
葛立虛聲解釋一遍。
聽完,許東臉上沒變化,只是輕挑了下眉,扶了扶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