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言。
段橪沒有說要去哪裡,倆人就一直沿著道走。
現在是上課時間,楚絨出來是透透氣,數學聽得她頭暈目眩的,想睡覺。
她沒問段橪是要幹嘛去。
有私心。
想就這麼一直走著。
再繼續往下走,就是出去的「小道」了,只是還要翻牆。
楚絨翻過。
她側頭去看段橪,覺得段橪應該從沒有越過獄。
「會翻牆嗎?」段橪說。
楚絨回:「不會。」
段橪:「那我先上去,再拉你上來。」
楚絨卻沒動,眼神複雜,「哥,你有非要出去不可的理由嗎?」
礙於段橪的長相,在外很是引人關注。
那些家長、大爺大媽見段橪就會說「這就是那個外國人」。楚絨沒見段橪解釋過一次,應該是他自己都覺得沒必要。
這麼個巴掌大的地方,謠言傳的速度比想像中要快得很多。
段曉梅聽到這個,並不開心。她回去跟段橪說,他段橪是段曉梅的親兒子,是跟一個新疆人生的。
名聲她已經不在乎,好似很看重自己的兒子。
段橪每次都說好,只是從來都不做。
楚絨想,段橪心裡是不認可的。
不認可這個身份。
「沒有,就是不想上課了。」段橪說完,就行雲流水般地爬了上去,很是利落。
楚絨懷疑他的腿到底有沒有受傷,剛才不是還走不動道嗎。
「上來。」段橪向楚絨伸出手。
段橪的手並不算白淨細膩,但修長,指腹上有薄薄的繭,有時手上還會有洗不掉的染髮劑。
楚絨從來不去段曉梅的店,不喜歡裡面的味道,更不喜歡裡面的人。需要剪頭髮,就跑去市裡的店。
楚絨望著段橪的手,猶豫。
她逃課不要緊,反正學習吊車尾。段橪不學習了嗎?
段橪看她猶豫,「上來吧,帶你去個地方。」
段橪口中的地方,是書店。
楚絨不太寧願地跟在身後。
段橪經常性會買很多習題資料,楚絨從來不做。
很簡單,做不下去。
段橪選了很久,找了一套卷子,「這套卷子不難,你先做,兩天一張,寫一張給我一張。」
數學的。
不想做。
可楚絨還是接了。
心裡納悶著,怎麼段橪突然管起她的學習來了。
她從有記憶開始學習就不是特別好,勉勉強強成為幸運升入高中的那一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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