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走嗎?也不一定,或許她才是應該留在這裡的人。
晚上,楚絨回去得比較晚。在門外,就聽到了屋子裡激烈的爭吵。
有鄰居站在樓道聽,看到楚絨訕訕離開。
楚絨站在外面,捕捉了幾個字眼。
清北。
錢。
不允許。
楚絨聽了很久,直到裡面安靜下來,才下樓。
段曉梅的店關著,外面稀疏的路燈灑進裡面的地上。路上沒什麼人,有一個中年男人正等在門口,戴著帽子,看不清臉。
楚絨走過去,問他:「來理髮嗎?」
男人凍得吸了吸鼻子,由上而下掃視了楚絨一圈,回答:「對,你誰啊?」
「這家理髮店招的學徒,老闆娘說下面有客人等著就先讓我過來,進去吧,我先幫你洗頭髮。」楚絨說著,走到窗戶邊,取下被壓在花盆下的鑰匙。
男人跟著走進去,找了位置坐下,眼神還在不停地打量著楚絨,「沒聽曉梅說啊,還招了個這麼漂亮的學徒,之前她兒子經常在店裡幫忙,最近放寒假倒是不見人影了。小姑娘,你是哪裡人啊?」
楚絨開了燈,走到裡間開始放熱水。她伸手測量著水溫,斜出半邊身子與外面的男人交談:「隔壁鎮的。」
「那你多少歲?看起來年級挺小啊,不念書了?」男人繼續問,他脫下帽子,站起來對著鏡子照,似頗為滿意。
「17,不讀了,家裡窮,學門手藝早賺錢。」
男人同情地嘆了口氣,「按理說,就這片窄子門,不應該有讀不起書的啊。是你不想讀,還是家裡不讓讀啊?」
這裡面區別可大了。
楚絨關了水,拿過繩子上掛的毛巾,放在旁邊的凳子上,「成績不好,不想讀。你過來吧,熱水好了。」
男人拿了帽子,楚絨才看清對方的臉,不過是不認識的人。裡間沒有開燈,楚絨半張臉隱在黑暗中,她木然地給男人洗頭。
上洗髮露,問水是不是正好,頭癢不癢,是否需要多按摩。
男人閉著眼,享受著這周到的服務,對著楚絨夸道:「你這手藝挺好啊,力度剛剛好,跟著曉梅多久了啊?」
「沒幾天。」
男人笑起來,「那你還挺有天賦的,跟著曉梅好好學,以後自己開店,也做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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