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橪伸出手碰了碰楚絨的臉,低聲說:「每天想這麼多喪氣的事情, 還怎麼開開心心地過日子。」
楚絨一下打掉他的手, 厲聲質問:「你開心, 你開心為什麼每天睡不著覺, 為什麼要抽菸,為什麼總是冷著一張臉。段橪, 捫心自問,你就開心嗎?」
「我不需要開心,你開心就行。」段橪的手握了一下拳,又慢慢鬆開。他重新拿起吹風機,在楚絨的注視下,送到衛生間掛起來。
出來時,楚絨還在看他。
段橪回避對方的視線,整理著被子問:「你怎麼發現我抽菸的?」
他沒有菸癮,也不怎麼會抽。只是,對於他來說,發泄渠道太少了。而煙,似乎算是最簡單而便捷的。
「高二那年的三十晚上,你躲在陽台上抽我看見了。」楚絨如實說。
「我以後不碰,你也別抽了。」
「你不抽就不抽,帶上我幹嘛?」
段橪和著衣服躺到床上,靠在床頭,身子斜著,視線全然落在楚絨身上。
額前的碎發軟軟地榻著,有一些遮住眼睛。雙眼皮下的雙眸這時漆黑而深邃,笑意不達眼底。肩寬窄腰被身上的短t盡數顯露出來,腹肌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頸上掛著一根紅繩,吊墜是月牙圖案。這個吊墜是楚絨二十塊在小攤子上隨手買的,他就一直戴到現在。
楚絨看段橪一直不答話,奇怪地瞟去一眼,一時愣著忘記收回。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都很彆扭了,除了小時候,去了窄子門還沒有跟段橪睡在一個房間過。但那都是小孩時期的事了,當時什麼都不懂。晚上怕孤單,就想有個人陪著。
而現在,縱然平時兩人經常一起擠在沙發上看電視,但畢竟是各自占了一頭,中間隔了一段距離。
真是,奇怪。
這床也不大,她再到另一邊,也滾不出這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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