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橪看楚絨沒有答話,問她:「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如果楚健沒有炒股會怎樣。」
可能他們的家庭還美滿,不會出現那麼多問題。段曉梅在南京開著更大的理髮店,還會經常去參加造型師比賽。楚健每天按部就班在國企上班,很忙,卻總說著團隊離不開他。段橪依舊成績優異,說不定早就跳級上了大學。而她,可以在鋼琴和芭蕾中選一樣,她以前總在糾結,是成為鋼琴家還是芭蕾舞者,真是難選呢。
段橪坐起來,能看得楚絨更清楚些。
看她睜著眼睛,暗含著微光,鮮少的熠熠生輝。
「人要往前看。」
不要總是回頭。
楚絨扔了個枕頭過去,由於姿勢是躺著的不好使力,直接被段橪輕巧接住。
段橪低低笑起來,「怎麼突然生氣了?」
「這句話已經說了好幾遍,能不能說點別的?」
「別的?」段橪歪頭想了下,「那就往後看,不要忘記過去,跌倒了再爬起來繼續走。常溫習,不要走錯誤的老路。」
楚絨輕嗤一聲,「你是喝了多少毒雞湯?說起來這些一套一套的。」
「怎麼算是毒雞湯呢?不然怎麼說?楚絨,我們這一輩子就是這樣了,鬥不過命運,一起爛吧,爛到地里。」
楚絨:「......」
怎麼說都是他有理。
突然靜了下來。
段橪想到一個事實,他只敢說以後,是因為現在擁有的實在不多。就算他平日裡怎麼補習賺錢,可絕做不到像蘇堯那樣一下子拿出十萬來。十萬塊對現在的他來說,是一個天文數字。
外面的車喇叭聲還在不斷響著,猝不及防地響起一陣悶雷,伴隨著要劃破天際的閃電。一下子度給了屋裡全部的亮,只一秒不到很快消失,又恢復了漆黑。
過了一陣,雷聲又響起來,這次有規律很多,只是更加厲了些。
「哥,你帶傘了嗎?」楚絨問。
一聲雷過去,段橪回答:「沒有。」
「你怎麼突然不怕打雷了?」段橪轉頭看楚絨。
「就是覺得沒什麼可怕的,反正又劈不死我。」
「有道理。」
段橪話不多,不像蘇堯總能時不時扯出很多東西。即使兩人相處了十一年,可真正交談的次數不過寥寥。兩個都是固執的人,誰都勸不動誰。又各自站在一角,中間有一條渡不過去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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