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開心的,和新結識的朋友的合照都是笑臉。也就幾天,就曬黑了很多。呲著大白牙,照片裡依舊帥氣。
蘇堯那邊很吵,還有人不斷跟他說著話,兩人一句話沒說,倒是回應了好幾句身邊的人。
「我出去接個電話,你們先玩。」蘇堯走到外邊,避開人群。
電話里這才安靜了下來。
楚絨坐在公交車上,向外看著。
她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或許該給蘇堯匯報一下旺財的情況,是怎麼在醫院治病的,又是怎麼火化的,還有一小罐骨灰,要不要兩人分一下。
蘇堯說的一句話:「旺財它......」
楚絨還是把從發病到火化的過程都給他說了,作為旺財的好朋友,他有權利知曉。
最後,她還開玩笑地說:「是不是後悔那麼早出去旅遊,不然還能送一程。」
蘇堯哽著嗓子「嗯」了聲,問:「那你呢?」
「我很好啊,挺好的。」
能吃能睡,有什麼不好的。
「楚絨,你填了哪裡的志願?」這個問題是卡在蘇堯眼裡的一根刺,他知道段橪大概率是去北京了,那她呢?
想知道,又不想知道,反反覆覆,跟自虐似的。
「我?」楚絨想了下,「我可能去北京吧?也可能去上海?或許杭州?」
跟段橪待久了,楚絨也學會了他慣用的那招。
「十一個目標院校,你填的那麼分散?按你的分數,大概率第一志願就能上了。」
蘇堯後面的話被淹沒在報站聲里,楚絨並沒有聽清,等系統女聲過去,她問蘇堯:「你想知道嗎?」
「你願意說嗎?」
「我填了南大。」
「南大?你不跟段橪一起去北京了?」
楚絨含糊應著。
北京。
她怎麼可能去北京?還是和段橪、段曉梅一起。
怎麼可能。
蘇堯想起楚絨和段橪之前是在南京念書,楚絨高考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南京,一連串起來,楚絨去南京似乎說得通了。
蘇堯啞言了十幾秒,才問:「段橪知道嗎?」
楚絨平靜道:「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