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坐在超市的門口凳子上,低著頭抽菸。
楚絨這才看清,桌上有一個白色的瓶子,原來是酸奶。蓋子那處被段橪捏住,在手裡打轉。冷藏的,應該是出了水,他的手面沾染到了,手掌攤在半空中似乎想要等風吹乾。
今天沒風,燥熱。
楚絨走過去, 在段橪的注目中進超市買了根旺旺碎冰冰, 一掰兩半,自己留一半, 另一半給段橪, 正好把他面前的酸奶拿了過去。
楚絨咬了一口, 說:「你菸癮現在比我還大。」
段橪嘴裡叼著煙, 兩隻手合在一起用拇指擠壓著手裡的半根冰棍。凍得很硬,把他的手指面也冰得發紅。
他問楚絨:「喝酒了?」
楚絨低頭聳肩聞了下身上的味道, 是有股酒味,「嗯,一點。」
「喝了酒別吃冰的。」段橪說了句,滅了手頭的煙,開始咬冰棍。
楚絨是個非常尊重四季更替的人。冬天,她就特別怕冷,來疼尋君羊寺而弍二午九以四7看更多萬界文身上總會貼很多暖寶貼,大高個喜歡瑟縮在厚重的衣服里。夏天,就愛喝冰可樂吃冰棍,對著風扇吹。
「哦......」楚絨含著冰棍看他。
「想問什麼?」段橪感受到楚絨的目光,與她對視,「在賓館等了多久?」
「不該你問我嗎,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段橪扯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打電話不接。沒什麼好問的,等你到了南京讀書,不接我電話的機會多了去了,我提前適應下。」
「哥,你知道的。」
「該知道什麼?以愛之名嗎?為了我好?楚絨,如果真的想為我好,真的大可不必這樣。你就在那邊,躺著還是坐著,能讓我看見,我就能開心了。你向前跑,我跟著,跑不動了,我陪著。你要是想把我往外推,推之前能不能問我一下,一句也好。對不起你的很多地方,不是我能決定的,拿一輩子賠給你我也認了,心甘情願的。可你現在算什麼,我不知道,你能告訴我嗎。」
楚絨不說話,盯著段橪的嘴巴動啊動的,聽完嗤笑起來。
「我挺煩你這種逆來順受的性格,真煩了。你賠給我什麼,又欠我什麼,這點我看得比你明白。無非就是你七歲到我家,怕如果你自己不懂事,段曉梅和楚健就不收養你了。所以,你總是一副很懂事、事事順著的樣子,你根本就不懂為自己爭取,也不敢。你一方面覺得虧欠我,不想跟我爭,可你又怕失去,所以段曉梅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說你喜歡我,可就算喜歡那又怎樣呢?你敢去告訴段曉梅嗎?段橪,你要是現在跑到她面前說你跟我上過床了,我還敬你是條漢子,可你敢嗎?」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