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堯:「到了大學肯定有不少人喜歡你,楚絨,眼光放高點。寧做渣女,不要做戀愛腦。你真該跟姜甜學學,別死心眼。」
這麼一句玩笑話,逗笑了楚絨。
楚絨應他:「你也是。到了美國好好學習,到時候帶著本領回來建設祖國。」
蘇堯笑,「沒想到你這麼愛國啊。」
「當然啊。」
那邊的姜甜喊蘇堯:「蘇堯,要登機了!」
楚絨順著聲音看過去,而蘇堯只看她。
蘇堯叫她:「楚絨。」
楚絨轉頭含著笑看他。
「走了。」說完,蘇堯就踏著步子朝人群走去。
他走得很快,跟故意要甩開後面的人一樣。
等楚絨再走過去的時候,蘇堯和姜甜已經準備進去了。
姜甜沖楚絨揮手,笑起來傻傻的,楚絨也回她。
機場大廳熙熙攘攘,都在離別。
楚絨目送著他們,直至看不見。
旁邊挽著她胳膊的顧星,一直在小聲地抽泣,「就這麼走了啊,有點捨不得。」
楚絨拍拍她後背,安慰道:「走了,還會回來的。」
旁邊的幾個大人看著自己的兒女遠渡重洋留學都眼泛淚花,相比較他們,楚絨顯得冷漠得多。她臉上沒什麼表情,這場離別似乎與她無關。
楚絨想起,後天段橪也要走了。這兩天,他一直在斷斷續續收拾東西。
段曉梅的店鋪還沒租出去,她說讓段橪先去北京租好房子,等窄子門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就過去。
楚絨不懂,段曉梅去北京能幹什麼,繼續理髮嗎?店鋪肯定是開不起的,給別人打工?有人要嗎?沒有學歷,去幹嘛呢,不會以為真的能去享受吧。干保潔還是去餐館洗碗啊,四十歲多歲的人怎麼就看不清呢。
楚絨也不懂段橪,要是往他胸口戳刀子還行,可真要剖心,楚絨還真看不來。明明接受的是當代教育,為什麼在親情上就那麼寡斷。在楚絨看來,這是愚孝。他倆都有些,某種程度上,對段曉梅的感情生活他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是放縱的。明明可以阻止,偏偏放任。他們都愛這個母親,只是愛的程度不一樣,方式也不一樣。如若十三歲不能阻斷一些東西,那十八歲一定是可以的。所以他們都得受著,沒一個人能逃脫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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