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段橪中午來叫她吃飯,出去一次。吃晚飯,出去兩次。晚上洗澡,出去三次。
兩人就像是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除了每天準時的跑步和一日三餐,沒任何交流。
就算去醫院,段橪也只跟醫生說話。只有醫生在問問題的時候,才能楚絨回答幾句。等回到車裡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又沉默下來。
「哥,我錯了。」楚絨說。
她實在受不了這種冷戰了。
段橪沒應她這聲認錯,他靠在車座上,回想著醫生說的話。
直徑3mm,不幸中的萬幸。下周就可以手術,做切除。
車開到了超市,段橪帶著楚絨買些帶去醫院的生活用品。他推著車,楚絨跟在他身側。他一樣樣選好扔入車裡,車子滿了後,問楚絨還想要什麼。
楚絨又說了一遍「我錯了」,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段橪去結了帳,把東西都搬進車裡後,直接回了家。
段橪照常一個人在廚房裡做飯,楚絨想要去幫忙,被趕了出來,她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洗碗。洗碗機用上了,也沒她啥事。
為了破掉這層冰,楚絨把張宸請到了家裡吃飯。本來是她請的客人,結果兩人一直在交流工作,她想插話都插不進去。給他們倒水的時候,明顯感到張宸對她的嘲笑,連聲感嘆著稀奇。
吃完飯,楚絨不想張宸走,就留他一起打遊戲。這PS5還是段橪買的,他偶爾會自己一個人打單人遊戲。
玩了兩局,張宸覺得跟楚絨玩沒意思,太菜了。段橪在這,又不好罵得太厲害。
視線在兩人間掃了又掃,湊到楚絨耳邊說道:「你這叫什麼,報應啊!」
楚絨拿了抱枕就砸向張宸,被對方接住,還嘿嘿笑了兩聲,挑著眉笑她。
在楚絨要拿第二個抱枕的時候,張宸拽住她,換了一副面孔安撫,「你撒撒嬌,投其所好啊。哪有道歉就幾句對不起敷衍了事的,他既然還能回來照顧你,就不是真的生氣。我懷疑啊,這小子是想通過這次直接翻身農奴把歌唱。」
楚絨不動了,覺得張宸說得有幾分道理,「繼續。」
張宸哈哈大笑起來,引得段橪朝他們這邊看,又立即閉聲,繼續用極小的音量跟楚絨說:「哥教你一個方法,保管有用。」
楚絨聽完露出懷疑的神情,這張宸就沒有靠譜的時候,什麼搜主意都想得出來。
「哎,你信我,肯定分分鐘拿下。」
張宸走後,楚絨拿了衣服去洗澡。洗完澡出來,段橪還在工作。她去熱了杯牛奶,放到段橪手邊,有幾分討好的意思。可段橪還是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楚絨也不走,握著他那隻放在桌邊的手臂,開始擠眼淚。
擠了半天,實在哭不出來。
她走回房間,翻箱倒櫃地找出眼藥水,又來到段橪身邊。
段橪的袖子挽到了胳膊肘,一滴淚落在他胳膊上。
他僵硬了片刻,抬頭看身旁的人,嘴角抽了抽,「張宸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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